「不要!」她不知道继续是什麽意思,但她只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必须停止这荒唐行为。
所罗门摇头:「这裡有限制,我一旦用了力量,马上就会被發现,所以我现在跟一个正常人没两样。」
在她拿衣服的时候自己也换了套新的衣服,她拿了一套牧师袍子给所罗门,牧师黑袍紧贴他的皮肤,黑色将肌肉线条凸显而出,安琪拉替他披上了披肩,所罗门弯下腰让她繫了披肩,最后从她的颈子拿起那串银色十字架戴在自己的脖子上说了句:「入境随俗。」
阿!多麽怪异的奇妙旅程阿,此刻她正牵着一个穿着牧师袍身戴十字架的吸血鬼在逛教堂。
「那有人就要分开,被人看到的话就没有下次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改口:「不,我们也不会有下次。」
她放弃了,与其争辩不如解决问题:「你先在这裡等着...」
不得不说,所罗门真是该死的好看,与大神官不同,大神官如春日薰风温暖又体贴,他就像洪水猛兽来的凶猛让她避之不及,想逃脱却有几分好奇与探究,像是遇到一头危险漂亮的猛兽,即使知道他凶狠,但在诱惑下,她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了几下,明明是两个极端的人,给她的感觉却是有些相似,至于是哪裡她也说不出。
所罗门应道:「好,我这次不会下次也不会让人看见。」
只见所罗门深吸一口气,再次张眼,重回他那如狮子一般的瞳眸,他指尖缠绕安琪拉黑色的髮丝,拉着自己被打湿的上衣说道:「那我现在要怎麽办呢?」
她如同没有感情的木偶,制式化的介绍教堂,有问有答的应着所罗门。
天色已近黄昏,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刻意安排,此时竟然没人前来礼拜,偌大的教堂只剩她俩,她牵着所罗门走进金碧辉煌的教堂,即使每天都会前来礼拜,但每次见到这宏伟的建筑与装饰,内心的彭派仍然止不住,教堂内部四个角落分别有四位天使长的凋像,每扇窗都有一个用各色玻璃拼凑而成的故事,镜子折射的光恰好打在教堂中间的空地,形成一个圆,像是七彩斑斓的万花筒。
「好吧...」她不甘噘嘴,该死的恶势力。
她今天第二度听到荒谬的言论,她才因该问怎麽办才对。
「继续吗?」他又问了一次,语气听起来不向徵询意见,更像昭告他接下来的行程,所罗门伸手准备脱去她的修女服。
什麽好地方?安琪拉摸不着头绪,他到底在说什麽。
他探出了裙底,髮丝微湿,脸庞还有几滴暧昧的晶莹滑落,鲜红的瞳孔似乎更加妖冶了几分,眼神像是锁在古堡飢渴已久的恶龙一般:「继续吗?」
大概是在梦中,梦裡无敌的吸血鬼告诉自己与一般人没两样。
她双目失焦,大脑一片空白,反应不过来發生了什麽,胸膛剧烈的起伏,酡红的脸颊,暧昧的喘气,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她刚才与这吸血鬼进行了一场她也不知道的活动。
 第八章 遛猛兽
所罗门停下手,他语气有些失望:「也对,这裡不是一个好地方。」
一阵小孩的嘈杂声,他们闹哄哄的进了教堂,所罗门也依约鬆开了手。
「...」好吧,他有实力,他说的算。
「你把手套脱掉吧,一会别人看到了不好解释。」
所罗门复上家徽,图样马上隐去,她将手套还给所罗门,他不接,微凉苍白的大手握住了安琪拉的手,无理的说着:「脱了你就要对他负责。」
她觉得自己就像马戏团裡面的驯兽师,她正牵着危险的野兽蹓躂。
好似只要她再说一个"不",这人就要做出什麽脱序的事。
她想,可能这就是人的劣根性,人性本贱,大概能理解夏娃为什麽要不顾一切去吃那禁果,因为看起来太甜美了。
他将右边的手套脱下来给安琪拉解释道:「我的左手有伤疤。」
安琪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推着所罗门板着脸:「你该走了。」
语气中带点愤怒:「你不能用个魔法把自己变不见吗?」
「不。」她斩钉截铁地说着,不能向恶势力妥协。
「...」
所罗门摸着左手手背突起的家徽,暗自想着,要让她有最美好的第一次,然后沉沦到无法自拔,对,要在更深入些,更加的交缠,最后不分彼此。
小孩见到安琪拉纷纷扑上来,拉着她的裙摆:「安琪拉姊姊来玩鬼抓人!」
又是一个眨眼,他的瞳孔变的漆黑。
罗儿跟在后面,扯开了那群小孩子:「不行不行!你们今天可还没祷告呢。」
「真的?」他的尾音上扬,转过头看身后的安琪拉,眼中红光乍现。
看来所罗门是误会了,她说:「我们没有不能戴手套的规定,只是你这家徽被人看到要怎麽解释?」
「你不邀请我逛一逛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