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记得和商徽的第一次见面了。
商先生点到即止,总引诱得恰到好处,维持得云淡风轻,无论何时都喜欢给人台阶下。台阶之下还有台阶,永远触碰不到底线。
他说这话时微微挑了挑眉,勾着薄而锋利的唇角,不久前的杂志采访后还没来得及卸妆,化妆师特意带上的一抹高光在他高耸眉骨下闪闪发亮。他眼窝又深陷得像半个西方人,不做表情也邪气四溢,习惯用刻意伪装的温和外表压下去,平日只剩下妥帖和迷人。现在看向她却没收敛自己身上那些侵略气息,是任何柔软衣料与递进光线都掩盖不住的压迫感。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真的触碰不到,现在缩在人怀里回忆,好像最开始这位先生就没对她设防。
第一次见面就要说喜欢我?小姑娘,你就没想过我会拒绝吗?
天生的上位者微眯了眯眼享受湿软内里过分的紧密包裹,就更肆无忌惮往那点送去。
体内埋入的异物尺寸无论多少次都是难以忍受,让人摁着细软腰肢深入,灼热温度撑满柔腻紧窒的内壁,伞端硬度有意顶撞上最脆弱的一点。?她只有呜咽,整个人颤抖着像条脱水的鱼,泄出的水液能打湿半张办公桌。湿滑,越是湿滑就越是下坠,越是下坠就越是把自己往他怀里送。原本绷紧的双腿挂也挂不住,可怜地被那双手臂托起来。
他去给予她湿润断续的吻,连嗓音都含化了。
她这次不觉得痒,她全部都乐得承受。
结束工作后他礼貌性地请她共进晚餐,晚餐后似乎就理所当然滚到了床上去。
觉予当时在走形式的面试场合中毫不忌讳地说自己是跳槽来的,她在旧公司的月资能比得上任何一位高管,却非要跑到这儿来做个总裁助理。
哦?
喜欢,当然喜欢。
她唇边的呻吟在煽情地拉长,腰身微微晃动着迎和。浑身发软状似无骨尽力打开身体,
觉予认为都到了这种时候也不该退缩,反正那双眼里也没泛上什么不耐和阴冷,还叫她小姑娘,明明白白就是对她感兴趣。
 12月的第一天(中)
他那似乎是一句荤话,也似乎是在回应告白。
没有用,拒绝只会换来一些残忍的诱哄。
她说,你会喜欢我的,我能保证。
白日宣淫的可不止我一个。
商先生也不回答,轻易把她玩到泣不成声,真正进入时才接上她的问句。
觉予就配合地与他握手,看着自己纤细指尖触碰到他清晰明朗的骨节,掩在发丝下的耳尖就开始发红。
久经情场的商先生不是没经历过直率的表白,他瞧着眼前这张标致得不可方物的脸,心想这么对他胃口的倒还是第一个。都是成年人也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他就顺着那层意思问。
他动作可称不上什么轻柔和温情,缓慢和钝不是他习惯的作风,无论工作还是在床上,他都喜欢绝对性质的掌控与压制。
你要知道我是为你而来。
商先生终于在她第三次别过耳畔的碎发时结束了在场的沉默,他一敲既定,伸来的右手修长而骨节分明。
觉予认为没有比自己更能适应的了。
他总是这样粗暴又温柔,说得人没法开口讲述。
商先生笑得了然。
她极为主动地拉着他那双手往自己身上摸,什么都不说就问他喜不喜欢。
眼角末梢都携带着情欲,轻轻柔柔地吻着诱哄着,进入则充满占有欲又不容置喙。用隐忍到低哑的嗓音说声是不是弄疼你了,又煽情喘息着尾音撩得蛊惑人心,长发随着冲撞的动作散落她满身。
几年过去时尚集团年轻的掌管者依旧年轻,从不肯好好打理的金发松散又柔软,在会议室同样耀眼的吊灯下简直熠熠生辉。她亲眼看着那头颜色越蓄越长,几乎是嚣张地披在脑后,如往日一样含着笑意弯身与她说话时,发尾会同样扫过她光裸肩头。
亲自充当面试官的商先生隔着张桌子看她,目光中没有任何不礼貌的打量或揣测。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她那时还不知道这些行径都是故意而为。
觉予现在抓住在肩颈起伏的那头金发费力把人拽起来,骂他白日宣淫。商徽耐着性子任她抓,抬起头瞥见她沉浸在欲色里的脸,就愈发忍不住喉间的喘息。
她抬头直直对上去,坦诚无比。
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觉予不偏不倚地,望上人浅琥珀色的眼睛,再看倒影。
拒绝有用吗?
她又惯穿吊带裙,愿意暴露身材的后果就是皮肤次次被人撩得发痒。她一开始那次还下意识要躲,穿着高跟鞋没能站稳,好心的商先生抬手揽住了她,半头金发尽数洒到她颈间与胸口。
总之肉体的厮磨胜过一切,她也是爱极了那张总算有些失控神色的脸。
他说,你能来,是我莫大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