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火淡淡答。
时间又恍若停止了一般，只剩挂表的秒针在转动。
沈诚的酒量不好，他放在家里的酒几乎就是给温火喝的。他的酒也多，都是朋友送的，他身边的朋友非富即贵，送的酒也是珍稀年份里少有的单支。
温火再次抬头：“嗯？”
当然，很有可能是他掩饰的好。
接下来，沈诚忙着他的事情，温火就把电脑拿出来，开始推算公式，完善论文。
沈诚很认真，他边看边推算温火的发现。
温火刚去想沈诚喝完酒后的反应，沈诚已然走了过来，看了看她的电脑屏幕：“你投了PRL？”
沈诚拉住她手腕，把她拉走，后自己坐在她的椅子上，帮她看起论文。
不过沈诚不愧是沈诚，很快就把困扰温火的几个死角挑了出来，并稍加指导。
沈诚是真不能喝，每次喝两杯就面若桃花，然后去抱、去亲温火，事后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诚没对温火发过脾气，但也没有温柔过，他是一个从外表到内在都无波无澜的人。他在床上玩儿的花样很多，但温火几乎没有看到他高潮过。
沈诚没马上回答：“那你有什么可以用来交换的？”
沈诚再一次亲上她嘴唇，这一次的亲吻绵长又细腻，完全是两个暧昧上头的人把持不住的样子。
沈诚转过身来，温火才注意到他戴着眼镜，银丝的。他换只手解另外一边袖扣，对温火说：“帮我。”
温火就想不通了，这不是他让要东西的吗？怎么她要了他又说交换了？她不说话了，他现在喝多了，还是沉默的好。
温火的酒量挺好的，做沈诚二奶这些年，她不止一次接过他手里的酒杯，帮他喝完剩下的酒。只不过每次的这种时候，沈诚都会把她压在墙上进入。
他亲完，说：“票明天送到你学校。”
 02
温火懂，双手帮他把眼镜摘了下来。
客厅的挂表是整间房里动作最大的一个物件了，秒针一圈一圈地转，温火和沈诚之间就像只是身处同一空间下的陌生人，互不干涉地顾着自己的事。
温火诚实地告诉他：“哪里都有问题。”
温火慢节奏地回应他，然后在他放开她时睁着大眼望着他。
突然，沈诚喊了他一声：“温火。”
温火不敢动了，手拿着他的眼镜，就这么干站着。
温火抬起头来：“嗯？”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诚从书房出来，拿了瓶酒进去。
温火慢慢走近沈诚，站定在他身后。
沈诚手覆在她握住鼠标的手，操作着她的手滑动界面：“哪里有问题？”
沈诚把温火错误的地方标注出来，把位置让了出来。他没有跟她讲解，他知道温火多聪明，很多时候不用把话说清就能懂。
沈诚的眼睛很好看。孟子说，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晏几道说，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沈诚的眼睛给人的直观感受，就像是心中有气，明珠不及。
温火抿了下嘴唇，想了一下，说：“公开课的票，可以吗？”
沈诚靠在旁边，看着她学习和研究。
温火豁然开朗，好胜的她既觉得靠人帮助胜之不武，又不能免俗地接受了沈诚的帮助。没办法，沈诚真的太厉害了，虽然跟他是肌肤之亲的关系，最了解的只需要是他床上的功夫就好，但温火就是觉得，他如果继续学术这一条路，那应该没有哪个物理人可以在影响力这个层面跟他分一杯羹。
温火什么话都不说，就在一旁静静地看。
温火也没期待，她所认识的沈诚，是说不出这种话的。
他有些散光，具体度数不知道，但私下不戴眼镜是够用的，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沈诚看着她：“再一次。”
温火的体质不好，常年手脚冰凉，尤其在春、秋这样尴尬的季节。她不小心触碰到沈诚的皮肤，沈诚抬起眼来，看向她。
沈诚问她：“你知道我现在头脑不清醒，有没有想问我要的东西？”
沈诚盯着她看了一阵，然后俯身吻住她嘴唇，只是轻轻一贴，但情欲这东西当下就到位了。
温火坐下来，继续沈诚的思路往下延伸。
温火就知道，他喝多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喝酒，但这个样子的沈诚，就是喝多的表现。他平常都不会管她死活的，他只管她能不能让他舒服进入。
温火低下头，摸了摸嘴唇上的津液：“哦。”
沈诚看了她一阵，从她手里把眼镜拿过来，穿过垭口，放到落地灯旁的边桌上，什么也没说。没有正常情况下，身为男士该问的那句‘怎么不多穿点？’
沈诚比她导师还有水准，可以让沈诚帮忙她会少走很多弯路。但她从来没有主动请教过他，说实话，她想象不到一个脱她衣服的人帮她推公式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