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绵。”薛淮洺突然叫她的名字。
她冲了包速溶咖啡,吊起精神,从卧室拿出笔记本,把优盘插进去。
“我刚调任过来,对刑侦队恨不熟悉,能信任的只有你。”
这其实是薛绵本职之外的事。
她住六楼,正好这几天感应灯坏了,薛绵拿手电筒照明,忽然照出一个黑影来,她立马开强光在那人脸部乱晃,那人挡住眼,低沉开口:“是我。"
“那怎么办,不论是孙长生,还是另有他人,受害者都是那些孩子,我们这次要是晚一步缉破,那些孩子很有可能就会成为受害人...”薛绵愣住了,“孩子...”
“能让我去冲杯咖啡吗?”
薛绵打了个冷颤:“其实不用再审问,孙长生肯定不会招供的。他是个有‘英雄’情节的人,会认为自己已经达成了使命,他不想让别人抢他的风头。”
“薛绵,我很好奇,你毕了业可以直接当侧写师,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考刑警?”
“不能,开门。”
薛绵想去倒杯水喝,刚一起来,薛淮洺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怀里面。他两条长腿夹住她的身体,上下半身和他紧紧贴合,上半身扑着他的胸膛,姿势暧昧不清。
薛绵当警察的初心很简单,就是为了给薛成争口气,但是随着她一个次次深入案件,见证了罪犯的残酷、自私,她做警察的目的就变成了减少犯罪。
是皮囊之下的薛绵。
他直接敲醒薛绵:“认真。”
就在他们嘴唇要碰上的时候,薛淮洺泄了力。
她的家里收拾的还算干净,也没有过多工作的痕迹,布置很简单,却缺了些她这个年纪女孩独有的温馨。
“年龄至少在四十五岁以上,阅历丰厚,而且运气很好,很狡猾,是个八面玲珑,擅长伪装的人。但是内心很自大,因为人生太过顺利,他想通过和孙长生的合作,达成某种特殊的成就感,所以才会按照孙长生规定的时间,举办颁奖活动。孙长生那边有问出什么来吗?”
“你说的没错,孙长生一口咬定他没有同伙。”
“怎么了。”
高傲的薛淮洺说出这种话来,薛绵不知道该不该信。薛淮洺一张扑克脸,很难从他脸上读到什么。
他靠在沙发背上,仰着头,看上去也是疲惫的样子。
“要烟做什么?”
“一个朋友。”
薛绵不情愿地邀请薛淮洺进屋。
 身体
“经济科已经把庆江晚报背后控股人的信息都调出来了,内容在U盘里,你慢慢看。”
严格来说,侧写师是警队编制外的。
薛淮洺的眼神突然锋利了起来。
“孙长生和他的邪教只是一个工具,幕后人其实是想利用孙长生,对被拐儿童施行某种犯罪,只是这次被我们抢先了,没能成功。”
“有事不能明天在局里说吗?”
无论犯罪人是谁,受害者的特征却很明确:儿童。
薛绵啪一下合上电脑:“你早就知道,为什么还要我来猜?”
薛绵住老小区,没电梯,她平时爬楼当练体能,但现在大半夜,只想躺在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没错,这件案子既不是普通的人口拐卖,也不是邪教作案,而是一起有预谋的针对儿童的犯罪。”
薛绵开了灯,看到薛淮洺手里拎着一个U盘,知道今晚又要熬夜。
他问薛绵:“有烟吗?”
“什么朋友?”
他突然扣住薛绵的后脑勺,强势地将她的脑袋按向自己。
“送你回来的是谁?”
看这间房子,薛淮洺可以断定它的主人是一个内心冰冷,秩序感极强的人。
薛淮洺是不抽烟的。
“我没必要告诉你。”
她该睡觉了,要不然明天早晨迟到,还得被他罚。
“坐。”
她很困,像薛淮洺求饶:“能不能明天看?”
薛绵认真地睁大眼。
她正要回答,薛淮洺说:“好了,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你只要在编制内,我是你直属上司,你就得听我命令。”
“两点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你说说看,孙长生的同伙具有什么样的心理特征?”
经济科把庆江晚报母后操手全摸了出来,每个人都有完整的档案。大面积的文字和复杂的逻辑关系十分催眠,薛淮洺肩部一沉,是她的头靠到了自己肩上。
“不对。”她皱起眉头,“这些人,就资料显示的内容来看,都不符合罪犯特征。要么是资料不完善,要么他们最多只是中间人。”
“朋友?”他眼神黯淡了。他们之间有整整三年没联系,他不知道她身边都多了些什么人。
薛淮洺看向薛绵的眼光带几分欣慰。
“你说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