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屿终于明白不能和喝醉的人讲道理。他长叹一声,把许珂抱在了沙发上,又打水过来,给她擦脸擦手,边擦还边说:“没有凶你。”
陈迹屿完全没有意识到就是他自己把她给宠坏的。
“就是做了几个梦罢了。”陈迹屿轻描淡写。
“停停停。”听着听着,陈迹屿突然觉得许珂的话意思变了味儿,连忙出声打断了她。
他这几天几乎一闭眼就会重复那些噩梦,带着血腥的,带着恶臭的,以至于他一睁眼第一反应就是确认阿珂是否存在。
“不,我现在就要洗。你好坏,你都不让我洗澡。”她作势又要哭。
许珂把抵着他胸膛的手改为搂住他的脖子:“小羽,你相信我好不好?“
陈迹屿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沉默,脸上再没了平时的柔和神情,神情冷峻地看着许珂,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个与他无关的外人。
然而再惶惶不可终日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在阿珂面前尽量地温柔得一如既往。
“小羽,我在。”
他没有答话,神色依旧。
“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了。”陈迹屿压低腰际,唇抵着她的唇说。
很神奇地,许珂真听了他的话后放松了身体。
门内,许珂还拥着陈迹屿不想撒手。然而陈迹屿却硬生生地掰开了许珂的手臂,稍显粗暴地一把把她提起来放在吧台的桌面上,手臂撑在她身侧,视线得以和许珂平视。
水满得溢了出来。
陈迹屿吻了吻神智不清的女孩儿:“宝贝,放松点,我进不去。”
“为什么难受?”
“阿珂,你在干什么?”陈迹屿按住她的肩膀。
拒绝了和他的约定和别人出去吃饭,说好了晚点回来陪他吃饭现在却又喝得大醉,很好,看来和别人呆在一起比和他在一起开心嘛。
“因为你。”她终于睁开眼睛,抬眼看他,“你这些天明明有些不开心,却不告诉我。”
“我,我心里难受。”醉酒的许珂有些睁不开眼。
许珂低着头说:“我不该不陪你吃饭,不该喝这么多酒。”
他也觉得委屈,他只不过是冷了脸,她就说他凶。
“好好好,现在就洗。”陈迹屿无奈答道。
“哇......”许珂突然脸色一垮,眼睛蓄起薄雾,抬头看着陈迹屿:”你凶我。”
水蒸气渐渐充盈了整间浴室。
“嗯!”终于满意了般,许珂直起身子,把自己送到陈迹屿面前,示意他帮她脱衣服。
许珂心中一叹,还是没说实话啊。
阿珂喜欢什么,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就好,他只想把能给的都给她。
她将陈迹屿推开,捏住了他腿间有些瘫软的性器,俯下了脑袋。
陈迹屿掰下她的手,半握在他的掌心,身体向后倾,离许珂远了几寸,容色稍霁,眉头一扬:“是吗?你哪儿错了?”
在两人都释放后,许珂反而清醒了一些。
他熟练地逗弄着许珂的身体,渐渐让她起了反应。
“阿珂明天洗好不好?”陈迹屿像是哄小孩般。明明是他先生气,却也是他最先败下阵来。
他笑笑,这样洗澡,也不赖。
他本是自私的魔,可是他逼着自己为了她而立地成佛。
许珂伸手轻锤他,仿佛受了无尽委屈:“你不是小羽,小羽才不会凶我。”
他不说,是不想用这个来给她太大压力,他不想逼着阿珂在他与这个世界之间做选择。他和这个世界,都是阿珂的。
“梦见像现在这样。”陈迹屿声音又压低了些,“干你。”
但她又觉得莫名地委屈,话峰也钻起牛角尖来:“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在家,不该出去,不该工作,不该和别人说话,不该......”
许珂觉得心里有气,叛逆之心横生,就是不配合他的动作:“我不要擦,我要洗澡。”
看着他这样的表情,许珂的心里感到没来由慌乱,她伸手捧着他的脸,大拇指轻抚他的脸颊,带着祈求意味说道:“小羽,你别生气好不好?”
“梦见什么了?”
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好不好?
许珂觉得自己所能为他做的太少了,只能安慰性的,又把他抱紧了些。
陈迹屿差不多气也快消完了。他麻利地帮她宽衣解带,把光溜溜的许珂放进了浴缸,放上水,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陈迹屿怔住了,原来阿珂都知道。
许珂进一步靠近他,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用一种类似撒娇的声音说:“对不起,小羽,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吗?”
可是阿珂上班总有没能及时接他电话的时候。
 道歉的方式
陈迹屿如愿以偿,运动起来。
陈迹屿没有吭声,只是快速摆动着腰臀回应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