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宴元承看了看守在门外的六白。
将二皇子立为太子的消息昭告天下。
宴元承离开后,安常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般,虚脱的坐着。
一些说书的,还编纂起了这两人的子虚乌有的爱情故事。
看着愁眉不展的公主,云清也是成日里干着急。
宴元承点点头。这点他也是有所考虑,大皇子宴元旭和皇后一党对皇位虎视眈眈,加上朝内拥护者不少,这个太子之位,他怕是不好当。
兄妹两人又交谈了一番,宴元承才离开。
她不停的重复他的名字,就像以前一样,贪恋地叫。
“你抱抱我好不好?”她说,声音近乎哀求。
“那今日?”云清问,不知为何是明日。
“嫁给严善,是你情愿的?”宴元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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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够啊,他还想要更多。
第二日一早,刚被封为太子的宴元承突然传唤六百过去,不知所为何事。
“那我在凛园陪你几日?”她的面色不好,宴元承放心不下。
这可是给了市井百姓津津乐道的谈资了。
赐婚那日,皇帝还给公主又派来了四个侍卫。
林贵妃和太子皆为上心,从嫁装到酒席再到一众宾客,无不仔细斟酌思考,力求替长安公主准备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六白,”她带着哭腔的喊。
六白的心里猛地一抽,伸出双手回抱住她,这个可望不可及的女人。
安常下了马车,她和云清两人走在前面,剩下四名侍卫跟在几步远的后方。
两人贴得很近,她的温热的气息隔着薄薄的衣料传到他的皮肤上,四肢百骸都被她这样的吞吐所桎梏,逃也逃不掉。
令众人吃惊还有一件事,便是皇帝将他美艳无双的三公主许给了严家嫡孙严善。
“公主,听闻灵道寺来了位高僧,算命准。公主可想去看看?”
可他不希望妹妹是为了稳固自己的皇位而被迫出嫁。
六白守在门外,听见她在叫自己,立马走到她的座椅旁。
“大王妃半月前去寺里,高僧说她近日来喜福绕身,心想事成。”
“我累了,今日休息。”
三日后。
这一日,二皇子下了朝就直奔凛园,来到长安公主的居所。
安常勉强挤出一个笑:“父皇偏向我们,大皇兄定是不会轻易服输,你还是要多防着些。”
只有长安公主宴安常最为不上心。几日时间,把诺大的凛园逛了个遍。
“皇兄怎么婆婆妈妈的,你刚封为太子,要处理的事只多不少,不必多花心思在我身上,放心吧。”
“严家很好,严善也不错,皇兄不必担心我。”
不过她一直待在凛宫,他们没有用武之地,安常也不知道他们的武艺到底是如何。
刚刚的泰然自若全是装的。
 遇刺(修)
“是。”
严家在此方面也是尽了全力配合。
皇帝立下圣旨。
大王妃,前日刚诊出有孕。
马车只能行驶到半山腰。再往上就得步行了。
安常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因为半掩着门,只能看到六白的衣角。
“怎么个准法?”
她快要撑不住了,好想他能进来抱抱自己。
“我们明日去。”
“六白。”安常直接抱住了六白,她坐着,他站着,她固执的把头埋在他的肚子上,死死圈住,像是快要淹死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一般。
严家是个好的归宿。
于此同时,长安公主的婚事也在有条不紊的筹备当中。
“是我情愿的。”安常说得坚定。
奇怪的是,今日来此地的人很少,不像是传闻中香火旺盛的样子……
另一边,长安公主带着云清还有那四位侍卫去了灵道寺。
其实凛园也是没什么好玩的,不过是无聊打发时间罢了。
山林里很安静,只有稀稀疏疏的
“长安,今日诏书,父皇提前告知过你?”
两人相识多年,他终于能抱一抱她,却是在这样一个她刚被赐完婚的下午。
灵道寺位于灵道山山顶。
时辰尚早,天气还不炎热,加上山内空气清新,倒也挺适合走走的。
对于这个妹妹,他还是有所了解。父皇母妃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安常自小心里眼里就只有六白一人,也因此选驸马的事一直拖到了现在。
“公主。”
宴国朝堂明面上维持着和谐,从原来大皇子二皇子轮流代政,变为了现在的太子一人代政,大皇子辅政。
安常这两日甚少出门,连梳妆打扮都通通省了去。现下,就顶着一张素净的小脸走到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