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前面没有一块像样的地能正常走,索性不要那鞋。她赤脚走在泥土上,一步一步往那处已经有基本雏形的毛坯房走去。
 我想?
他的呼吸就在耳边,湿热的气息令人沉醉,“我想......”
她俯览脚下参差不齐又亮着点点星光的建筑,再次大口喝完保温杯剩下的水,洗完放好,拿起放沙发边上的包包下班。
(抱住狗头)
夜色正浓,北山区的某一写字楼里,许凝夕正聚精会神地画着稿子。
许凝夕烦得很,尤其看到他那似笑非笑的脸,更招人烦。
五公分的高跟放在平地走到没什么,但是换做水泥黄土这种地方,那就是另一种风景了。
工作室在十八层,此刻外面无疑是一片星空揽月,明亮的灯光从窗前透射出去,脑海里的线稿草图显得格外清晰,醒目。
许凝夕可没好兴致,板着脸,也不理他,径直走到厨房方位。
在这许凝夕有属于她自己独立的房间做她办公的地方,待遇这方面真的就不用说了。
她忍住怒火,很官方地笑着说:“怎么,这是你家?还是贴上谁能来的标签了?”
那人又笑了,还笑出声,在灯光的衍射下,那张脸更是显得狂野不拘。
按照客户需求,她在想厨房这块区域该怎么改才能有多余的空地,本身这块区域面积并不大,假如做一整套灶台柜,那肯定不行。
里面还有个人在忙着,听到声响,那人停下了动作,他回头,略微吃惊,随后又笑了。
她寻思着有什么方案,全然不知道那个人已经到她身后。
由于长时间低头画稿导致脖子肩膀酸痛,她曲直双腿扭了扭脖子,拿着保温杯慵懒地走到落地窗前。
从西大的艺术院毕业后就一直在北上兰工作室工作,这是一个学姐开的,当时因为看中许凝夕的设计水平,不惜重金也要请她来这。
许凝夕真想一巴掌扇过去,她走出厨房,准备回家。在这里没什么好待的,本来还想着能在这找到一点设计灵感,现在看来,灵感是没有,一肚子苦水到是有。
没等她抬脚准备离开,那人突然从身后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回去,右手搂住腰。
“这么晚还来这是想.....”
他勾着唇角,眼睛扫向许凝夕下半身,那双沾满黏土的小脚格外引人注意,脚指头因为黏土上的碎渣扎着肌肤的原因不舒服地时不时翘起来与另一脚趾互相交搓,试图把黏土蹭掉。小脚裸露的肌肤在黏土脏灰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白皙,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些,也笑得更加痞坏。
四周昏暗,唯一的亮光便是简单接在刚拉不久的电线上的一个黄色灯泡。
许凝夕突然后悔了,她看着鞋跟陷入黏土里,在一棵老榕树挂着的昏黄灯光下散发着透亮的黑色高跟,轻不可微地皱了皱眉。
许凝夕察觉到迅速转身,“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