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干嘛呀?”
“不影响。”岑鸣珂抬起头看她,对方挑眉,点了点在电脑上勾选了操作,又把病历卡还给岑鸣珂:“一会儿护士带你去备皮,我亲手帮你割,是不是很够意思。”
程瑜眉头快要皱成中国结了——什么叫报应,这就叫报应!什么成果,明明是耍流氓!
青年冲程瑜伸出手,发觉她往后退了两步,于是微微蹙起眉一指程瑜怀里,有些迷惑:“那花不是给我的吗?”
岑鸣珂不说话,唯独在听到“阳痿”时候微微皱了皱眉头:“我知道了。”
程瑜霎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蹿起来:“哇,岑鸣珂你放开我。”
“好了,早晨起床尽量控制下自己生理本能。割完形状不错,应该好用,记得让我也看一眼成果啊。”程瑜一边开黄腔一边起身处理最后一点伤口,却忽略了岑鸣珂望向她时渊海莫测的目光——他显然错误理解了“成果” 的意思。
程瑜低下头,想起自己还捧着束花,把花抛进他怀里,拍了拍自己袖子,一脸避之不及的模样:“那岑老师再见,我任务完成了。”
青年望着她,声音很轻:“包茎。”
她勉强憋住笑,拿过病历扫了一眼,端端正正坐回椅子上:“姓名?”
程瑜捧着一捧花站在化妆间门口,看着人来人往,莫名感觉自己是个大傻逼。她正打算转身溜之大吉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一个青年走了出来,他看到程瑜时候微微一怔,随即笑起来:“这么巧,你还有进戏园子的一天?”
“年龄?”
 花压重檐(1)
青年身形瘦削,即使是在大夏天也依旧穿着件素色的长袖衬衫,纽扣老老实实系到了最上,看起来有些老气。但仔细观察又会发现他长得很好看,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都会觉得“儒雅”这个词放在他身上真是合适得不能再合适了。青年伸手挽了挽袖子,一双手纤细白嫩,指尖涂着红色的甲油,比女孩子的手还要好看不少。
“你带我回家看生殖器这种事本身就很变态了兄弟!”程瑜又甩了两下,发现怎么挣脱都挣不
......
时间倒退回三个月前H市某私立医院男科诊室。
青年脸色有些白,语气却依旧平淡:“绷线了。”他把裤子给脱了,内裤也脱下来,龟头前段的纱布被血染湿,程瑜易经,赶紧帮他处理。青年就坐在床上,垂眸看着在他胯间忙活的女医生,性器莫名其妙在她手中膨胀了起来,又被痛感击退,一副半软不硬的可怜相。
程瑜猛地觉得怒气都没办法发泄,岑鸣珂一直是这种温吞水似的人,和他生气像是打在棉花上,憋屈的要命。他又是学戏的,从小就能吃苦,还要清心寡欲,没见过他这么能硬啊。程瑜又打量了下手里这根生殖器:虽然是半软着但是能看出来大小不错、形状也好,但是一看就没怎么用过,干干净净的。
程瑜努力绷着笑坐着,拿着圆珠笔点点桌子。她桌子面前坐着的正是岑鸣珂,只是他眉头微微皱起,看着眼前乐不可支的程瑜,有些头痛:“你再笑我可走了。”
岑鸣珂住处离他工作的大剧院很近,青年和程瑜并排走着,在她撒腿要跑的时候稳准狠地抓住了她的腕子,岑鸣珂毕竟是童子功,手上力道虽然不重,但是凭程瑜一个人是挣不开的。他语气里有莫名的困惑:“你跑什么?”
“割了吧那就。”程瑜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决定很满意,“看在咱俩是熟人份上,买一赠一,割包皮送割痔疮服务,怎么样?”
程瑜低头给他揭开黏在一起的包皮,眼看着这个人硬起来,一脸嫌弃:“你能不能清心寡欲一会啊,再绷一次你以后就没得用了,要变阳痿。”
真是一语成谶,第二天岑鸣珂就又过来了,一向走路不急不慢的人现在像只螃蟹,乐得程瑜直拍大腿:“哇你这是怎么了?”
割包皮毕竟是小手术,岑鸣珂被剃成了青龙张开腿,程瑜带着橡胶手套摸过疲软的肉棒,动作倒是很快。动完手术后程瑜看着走路都走不成直线的岑鸣珂,乐得合不拢嘴,还一个劲提醒他:“岑老师,小心绷线!”
程瑜把口罩拉上去,也遮不住笑弯的眼睛,像只猫似得,“今天就给您切了,你明天还上台不啊,割了边式可受影响。”[ 边式,指演员身段利落、干脆、漂亮。]
她还没溜走,就被青年探着兰花指捏住了衣角,正经的像在播新闻联播:“程医生不看你的成果吗”
“岑鸣珂。”
儒雅俊秀的青年语气里毫无波澜,伸手把她往回拽了拽:“我妈说要我送你回家,顺便帮我检查成果。”
身旁有路过的工作人员,见到青年出来,都和他致意:“岑老师慢走。”
“23。”
是很够意思,岑鸣珂叹了口气,程瑜那架势是想给自己包皮雕花。
岑鸣珂眼皮子跳了跳,颇为冷静:“我没有痔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