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骁呼吸一窒,眸色深浅不明,身子微微往后仰。
苏漫今年二十一岁,而凌骁三十二岁,两人的年龄相差十一岁。
苏漫在磅礴大雨里奔跑着,听到声音,还以为出现了幻听,不禁停下了脚步,这才发现一辆轿车停在了一旁,车窗缓慢降下,露出了一张俊脸。
老太太是秦正的母亲,一向不喜欢她,当初想方设法阻止秦正娶她,结婚后,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
至于生孩子……
冷冽,淡漠。
是啊,他是她的小舅舅,她是他的外甥女,但是……她想当他的女人。
苏漫像一只被开水烫去所有骄傲的落败公鸡,垂着头靠在墙角,身上的水珠一滴两滴渐渐落在了地上,看着在地面晕开的水迹,她突然笑出声来。
苏漫往前走了几步,微微弯腰,凑近车窗,离凌骁更近了。近到男人一呼一吸间就能闻到她身上的气息,能看清她纤长睫毛上的水珠。
“上车。”男人蹙眉,沉声道。
从北城到南城,一千多公里,她离他远远的,两人有一年没有见面了。
她狼狈地抹了抹脸,低咒一声,咬着牙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脑补了一下她穿着他的衬衫,在他的屋子里进进出出的样子,心底就一阵欢喜舒爽。生怕他后悔收回去,她连忙冲过去,抢过他手里的衬衫。
凌骁是来南城出差的。
不等苏漫爬起来,秦老太太就喊来了两个年轻力壮的亲戚,将苏漫架起来,扔出了家门。
凌骁打开衣柜,才想起他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他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地取出一件不常穿的男式衬衫。
苏漫眨眨眼,隔着眼帘上的水珠看着男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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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漫!”
真是令人难过的数字啊。
“凌骁,许久不见了。”
“苏漫!”突然一个老太太拿着拐杖往她身上戳过来,“一脸克夫相!克死我儿子!怎么死的人不是你!”
事发突然,她被扔出了秦家,身无分文,连手机都没有在身边。
最后苏漫被凌骁带了回去,回到他在南城的临时住处。
凌骁蹙眉,责备地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我是你舅舅。”
苏漫的丈夫死了。
苏漫抬起头,说:“衣服?没有。”
“凌骁,你知道的,我不想要你当我的舅舅……”
“苏漫!”凌骁将一条大毛巾扔到苏漫怀里,眉头微微拧起,“去换身衣服,擦干头发。”
四目相对时,男人眸中翻涌着意味不明的情绪,苏漫还没有来得及细究,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苏漫用泛红的眼眸贪婪地看着凌骁。
大厅正在举行追悼会,轻缓的哀乐飘散在每个角落,每个人都陷入在哀戚中。只有苏漫木然地站在一旁,低垂眼眸,嘴角翘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什么都不会,吃秦家的,用秦家的,到头来连个孩子都生不出!留着你有何用,你给我滚!”
她爱他,她将她的一颗心捧到他的面前,但他却一次次强调两人的舅侄身份,从不对她说爱。
生生生,秦正碰都没碰过她,生个屁!
苏漫将凌骁的衬衫抱在怀里,低头嗅了嗅,隐约能闻到属于他的冷冽味道。
像极了他这个人。
屋外大雨磅礴,苏漫趴在地上,瞬间被淋湿了。
她听过一个说法,因为“朋友”、“恋人”、“家人”都是十二画,少了一笔就不成家人,也不是朋友或恋人,所以十一代表着遗憾。
苏漫看着凌骁手里的衣服,眼眸瞬间亮了。
苏漫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倒抽一口冷气。
 她想当他的女人
她握紧了拳头,胸腔里的那颗心却不听使唤地急促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