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对他呢？”李婷看着她怅惘的神情发问。
高潮时，她低低地呻吟，倒在他身上，身下含着他收缩着。
他们那晚做了爱。
何叶太过低调，看他平日穿衣住行，孙峥也只以为他家境殷实，父母宠他而已。他们在一起，孙峥也从来不会去过问他家的事。
后来，他来找她，不停地找她。
他跟她说，跟他结婚的女子，是有男朋友的。他们互不干涉，只是领个证，商场上的合作，没什么比婚姻这种契约更加稳固。
当彻底接受了这个事实后，她和他闹崩了，她要分手，搬了出去，删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走前跟他说，“何叶，让我给你当三儿，你他妈不配。”
五年的感情，他们曾是那么的相爱，现在还是深爱彼此。
有次，看着他满身疲惫，孙峥让他进了屋。
她又叹了口气，“阿婷，你知道我怕什么吗？”
孙峥心软了。
“什么？”李婷知道她怕的从来不是人言。
刚大学毕业，他在黄金地段的高端小区租了房，两人同居。她还让他省点钱，他们两可以去住更实惠的，没必要刚毕业就如此浪费。
那一刻，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道德上，她应该割舍这段恋爱。
可是，失去最爱，又有什么弥补？虚无的道德的弥补吗？
 3
没有眼泪，一天就找好了房子，让李婷来帮她搬东西收拾，两人叫了外卖，喝了酒。她向李婷愤慨地痛骂他混蛋，好像只是被狗咬了一口，并不难受，只是愤怒而已。
何叶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不顾她的挣脱，死死地将她搂着，仿佛她是他的全世界一般。
听到他说他要结婚时，孙峥笑了，“你要商业联姻，那我爸估计明天会告诉我，其实我家是亿万富翁呢。”
还记得那天是黄昏，他在阳台抱着她看夕阳，跟她说，既然租房太贵，那他就买下给她当婚房。她笑他做梦，再奋斗十年吧。
她散乱的发丝落在布满吻痕的胸上，她坐在他腰上，缓缓吞进他的巨根，手撑在他胸襟上，起伏着。
他将她视若珍宝般反复疼爱，欢愉深处，情难自抑，她哭着喊“何叶”，指甲在他背上划下一道道红痕。
最后，两人都迷失在爱欲里。她放荡地骑着他，他揉着她的臀顶跨插她。
他不会背叛她，他不会跟他名义上的妻子有任何关系。他只要她陪着他，他会离婚娶她。
当他告诉她，他要结婚时，孙峥才知道他家的生意到底有多大。
“你跟他在一起八年了，你真的能放得下吗？你这次到底又有几分认真呢？”李婷看不懂孙峥了。
她看着他的脸，听着他说爱他，感受着他的欲求不满。
她洗澡时，一个人时，嚎啕大哭，泪水随着花洒一并流下，分不清彼此。
“我不知道。我对他，现在是依赖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
孙峥将甜点上的草莓叉下，送进嘴里，两口就咽了下去，说，“我总不能这样一辈子吧。他两年前还说等他离婚，我现在连问都不问了。婚姻只是契约，他就算离了，跟我结婚，就是我的胜利了吗？那他也不是我的筹码啊。”
吃喝到半夜，李婷被男朋友接走了。
毕竟，感情的事情，除了当事人，其他人的点评都是指手画脚。
她明白他的无奈。在庞大的资本面前，个人的真心、努力不值得一提。
那也是他们第一次采用女上的姿势。
“我能在时间的流逝中，明确的感知到，他对我的爱的减少。不是不爱，但是爱情，爱我这件事，在他生命中占的比例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