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峦玉就开心不起来了。岚烟抱着他撒娇倾诉,说的最多的名字却是苏大人。他知道这个苏青冥,方才上朝时瞥到一眼,是御史台新上任的御史,也是影鸦里带岚烟的人。强烈的嫉妒在一声声苏大人中翻涌上来,又不得不黯然褪去。自己是谁?他是岚烟的哥哥,即使没有影鸦这层束缚,他也无法真正地拥有她。
一丝凉意忽然落在了岚烟的眉心,她蓦地睁开眼,只见峦玉也望向了亭外。下雨了,这是京城初春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亭外景色在雨雾中如梦似幻,渐渐地看不真切起来。
低下头,先用唇瓣衔起雪乳顶端一粒诱人红玉,仔细疼爱一番。再一口含住,舌尖轻柔舔舐打转,不敢多用一分力气,怕弄疼了她。
武国公夫人病殁得早,年幼可爱的岚烟是峦玉的精神寄托,是他的苦痛泥淖般的年岁中一束烛火,是他私心的救赎。当他意识到对自己妹妹的僭越之心的同时,也发觉自己大哥同样存了这份心思。
年少的岚烟聪明机灵,远远就认出了二哥的马车,欢呼雀跃着跑上去迎接他。峦玉一下车就撞了温香软玉满怀,听得她甜甜地喊一声二哥,那些烦恼之事顿时消失在九霄云外。
他举止优雅,知书达理,是每年探春宴上,贵族的年轻女子间争相交谈的热门对象。然而那风度翩翩的背影却常常是孤独的,他不是嫡长子,也不想一辈子望其兄长项背,为此他付出了难以想象的努力,才能坐上中书舍人这个位子。
“看来我们暂时出不去了。”峦玉望着天上厚重的云层,细雨欲有瓢泼之势。没有声音回应,他低下头,看到岚烟怔怔地对着亭外雨景出神,泪水从她清透的眼中盈满涌出,不由担忧道:“岚儿,怎么哭了?”
此时此刻,峦玉静静地望着眼前的女子,他的妹妹。那么多年纯粹如初的单纯天真和令他感到不安与恐惧的妩媚娇艳互相交织,同时存在于岚烟的身上,存在于顾盼生姿之间,迷人得无以言表。
酥麻快感纷至沓来,岚烟白皙的肌肤浮上娇媚粉色,口齿间已是逸出羞人娇吟:“啊……
“岚儿什么时候学会勾引人的?”峦玉凉凉地勾起唇角,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峦玉心思敏感细腻,安静沉默着拂去她的眼泪,不再有别的动作。然而,这场雨像是陡然落入了岚烟的心湖,在原本波澜不惊的水面上激起了圈圈涟漪,层层向外扩散着。有什么湖底的欲念变得蠢蠢欲动起来,吞噬着她的理智。倏忽间她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了,勾过峦玉的后颈拉近几寸,柔软的舌尖逗弄试探似的舔了一下他的双唇。小腹处有什么热烫的东西立时抵了上来,坚硬如铁,隔着衣料甚至能感受到它的形状。
才发觉有水雾遮挡了自己的视野,岚烟慌忙拭去眼泪。她怎么了?怎么看到这场骤雨,一时间竟然悲恸得不能自己,连呼吸都变得额外困难。对上峦玉担心的目光,她摇了摇头,强颜欢笑道:“没事,大约是触景生情罢了。”
在错综复杂的官场沉浮的峦玉,一下朝就匆匆坐上马车启程回武国公府。今天是廿十,是岚烟从影鸦回来的日子,武国公府终于不再空荡荡的,连天外舒卷的云都添了几分颜色。
峦玉,她的二哥,小时候会认真地听她吐诉影鸦里受了委屈的事情,会抱着畏寒的她一起睡觉,会牵着她的手一起溜到羽林军营里看望大哥。如今岚烟靠在他的怀里,被他拥吻着,温柔而细致地照顾到口腔中每一个角落,在丹唇上轻啄流连。重心一斜,她被压倒在微凉的白玉座凳上,两人的呼吸在深吻间逐渐变得粗重急促。
武国公次子时峦玉,六岁入国子监苦读六学,毕业后先入礼部为职。因为他风度不凡,集思广益,从不借武国公之名作威作福,深受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刁兴安的赏识,年纪轻轻就拜中书舍人一职。
她一定是疯了,既然如此,不如让她疯得彻底些。
岚烟闭上了眼。任和风细雨般的轻吻落到她的额头、眼睛、脸颊,直到她的嘴唇上,起初是带着轻微颤抖的试探,随后逐步地加深,温柔似水地打开了她的贝齿,宛如春日的雨露唤醒待放的花苞。峦玉身上那幽谷兰草的馨香芬芳已是占据了她的理智,如同袅袅迷雾般,领着她走入了太虚幻境之中。
听到二哥如此直白地表露出自己的心意,岚烟怔怔地望着他。没有丝毫的恶心与不适,比她想象得要轻松得多,心头居然浮上一种无可名状的奇妙喜悦。若今天是满月之日,她一定会把现在这种心情尽数归咎到盈月丹上,但今天不是,她什么都无法解释。
 细雨(H,骨科)
岚烟弯唇不语,眼中薄光流转,媚眼如丝,已是最佳的催情良药。勾引得他目光一深,缓缓俯下上半身,轻轻咬开她的衣带,将衣裙拉下到腰处。尽管脑海中已经是无数次幻想过,但真正见到她温软袅娜的身躯,峦玉心神激荡难以平复。双手覆上她胸前两团柔软乳肉,像是抚摸着亘古罕有的珍宝般新奇爱惜,怎么也舍不得松手。时不时挑弄一下那挺立的乳尖,让其在指尖爱抚中越发的鲜艳欲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