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见」比较牵强。
他有点怀疑女人的话。
“妳…有人!!”
无论是这话,还是这脸蛋。
那对晶亮却无神的眼,的确是瞎了。
男人坐在吧台边,举杯的手停住。
“什么意思?”
上个月底,在纽约的大都会歌剧院,他第一次见到她。
“妳失去记忆了吗?要不,我重新「描述」给妳听?”
近距离观赏着女人,他忍不住内心赞扬。
惊促交叠的二人。
笑出声,他微卷的发丝跟着跳动,“就这么想嫁给我?”
只有几秒。
“妳这么美,不能碰,多可惜?”
哈!他发现什么似的唇一扬,“妳不归我吗?”
因为这个动作,她的唇与停在她耳边的唇,相差不到半寸。
《卡侬》by 沐酒 发-布-于-p-o-1-8
“我想嫁给你。”
“对。”
“你什么时候来我家提亲?”
“第二,绝对权力。我拥有CR金控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足以助你登上管理层最高位置。”
吧台上方天花板的吊扇转动起来。
“妳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说。
她,明明撞见不该撞见的,虽然她看不见,但当时发生什么事她不会不知道。
“说完了?”
慌乱。
她动也没动,又说。
她喊,踉跄退了二步。
那双大眼是如此灵动。
他的气息很近,太近。
她听着。
她说完,他饶富趣味望向她。
“当然不!”
风吹送。
“妳的意思是,所有权力?”
忽然,一道光线无预警刺入。
瞬地,指节抓起她的白嫩下巴,有点粗鲁地。
瞅着,他在她肩头倾身,压近她可爱小巧的耳珠放出低语,“妳走后,在她的唇齿,在她的指尖,我的「身体」,激昂。”
扇叶打着灯光在她脸上印上忽明忽暗的影子。
她转过头说。
他错愕捉住女人不安份的手,没想到这女人放荡程度连他一个男人都瞠目。
可女人不管。
被迫仰着脖子,她感觉很不舒服,伸长着颈回,“娶我你不会有损失的。”
那天,他和一个女人坐在二楼侧边包厢,观赏歌剧-茶花女。剧的第一幕才开始没多久,女人的手指便在他身上游移起来。虽然包厢昏暗还有隔帘,但毕竟是公众场所,如此作风未免也太大胆。
他说,双眉一垂,好像多委屈似的。
长睫一掩。
他愣住。
卧在他身上的女人没了惊恐,反而想继续缠绵。
“我们激烈地纠缠在一起,不停地相互索求,亲吻,若无旁人地,即使妳就站那。”
“呵——”
真漂亮。
 娶我
但他唇正被掳获,只能稍微抬眼。见原来站帘边的她,大概听到淫声浪语,掉头走了。
关于这点,她已经演绎她能「视若无睹」的地步,和女人当面乱搞都能无动于衷。
她停住,手捏住裙子,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你…说什么?”
他桎梏她的手轻捏。
她回,音量高了几度,小脸上泛出不自然的红。
那天,色气满满的味道仿佛再次扩散开来。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啊!
睁开。
“妳啊!”
丹红的纤指,放肆从他的鬓角滑到喉间,再从胸口抚过腹部,一路向下。男人的肉身可是雄性,健壮的雄性,正被绮旎撩动厮磨……
但他没想到,连心也瞎了。
女人回。
可惜,是个瞎子。
男人说,从高脚凳上站起,走向她。
安静。
瞎…子?
女人说,红唇就贴上。
她,轻颤。
“包含妳?”
不只动口,他不规矩的手直接攀上她的肩。
她缓住气息,答,“第一,绝对自由。我不会过问你任何事。”
“说说看,我怎么不会损失法?”
“没事,瞎子。来嘛,继续!”
她说话时漂亮的脸平静异常,站在男人左前方,约三、四步。说完长长的睫毛搧了一下,眼神感觉不出对焦,有点空洞,穿过男人肩膀。
她,突然就站在帘边,「盯」着他们。
“你干什么?!”
“那我娶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