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他无意间看到爹让弟弟骑在他脖子上在府里走动
顾章想好了,只要他娘回府,他就重回周秋梨院子里。
丫鬟们皆一脸惊喜,福安端来药碗:“大少奶奶不肯吃药,求大爷去劝劝吧。”
妹妹才三岁多,随便吃一口饭菜都可爱的能逗笑老太太。
可他的想法,周秋梨怎么知道呢?
周嬷嬷嬷嬷弄的仿佛要病逝似的,一路哭嚎到顾章书房外。
写给娘的信犹如石沉大海,不见回音。
爹划走府里值钱的铺子田庄房子的时候,他还没那么计较,这一刻才知道什么叫难堪。
摔了一地的茶盏花瓶,她是正妻啊!顾章不让正妻管家,居然让妾管家!传出去她还怎么见人?周府背地里的人还不知道怎么笑话她呢!
毕竟日日捧着一个动不动就流泪的祖宗,还是很累的。
泪眼朦胧间看到顾章端着一碗药重新走回来了,原来他出去让人把药重新去温了温。
三个弟妹还有丫鬟婆子挤满了饭厅,一阵阵的欢声笑语。
他不能在他娘伤心离府的日子里还跟周秋梨亲亲我我,他做不到。
冷着冷着也习惯了,心理隐隐的还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他知道老太太几乎白天都让弟弟妹妹留在她身边,足见重视和喜欢。
顾章叹息:“你的身体只能好好养着,哪里能管家呢。”
顾章等她喝完才道:“既然你要管家,那就管吧。我安排杏花桃花替你看帐册,你尽量少操心。”
周秋梨不依:“我要管家!我的身体可以,我怎么就不能管家了?你怎能让姨娘管家落我的脸?”
比起之前他与老太太静悄悄的只是用餐简直天渊之别。
周秋梨身子掩在被子里,脸色确实暗沉,下巴似乎更尖了些。
自顾章出生顾老头就不住府里了,他确实对上一辈的恩怨无法感同身受,才能轻飘飘的想着把耀哥儿接回府也没什么
他终于也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偏心。
周秋梨开心极了,靠过来羞涩的说:“天色不早,我伺候大爷洗漱吧?”
顾章立刻懂她伺候的意思,心中十分难堪,她才刚看完大夫,还是个病人,他怎么对病人下的去手?
“哪个下人敢嘲笑主子?你说出来,发卖出去。”
逼着多想想离家的亲娘,那股怜惜周秋梨的心情就没了。
这哪跟哪:“谁给你乱嚼舌根?简直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休你。”
顾章指了指药碗:“先把药喝了。”
她定了定心,追问:“大爷为什么不让我管家,这是想让我在府里没脸吗?”
周秋梨真的气哭了。
说着说着又想到嫁入顾家十年都一直是汪氏管家,哪家新妇入门不掌家?
想到周秋梨他就心中发出叹息,成亲多年还是第一次这样冷待她,他已经习惯了哄着她顺着她,一下子还做不到无视她。
如果他早早纳妾……
顾章时隔半月再次踏进周秋梨的院子,
“先把药喝了再睡。”
想到周秋梨带泪的小脸,顾章摇摇头,没有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不会纳妾。
又听到下人说顾章让周云雪管家。
周秋梨看他还是不答应,气的转身背对着他躺下。
周秋梨见他不认,气道:“大爷为什么让姨娘管家!大爷是想休了我,好扶正姨娘吗?”
顾章不解:“说什么胡话呢。”
周秋梨又惊又喜,这次不拿乔了,乖乖的喝完了药。
周秋梨气的复又坐起,靠着床头默默流泪自怨自艾:只怕他真是要休我了,若是自己能有个儿子做依靠,顾章还能这样不给自己脸面?
“喝药吧。”
两个弟弟就更别提了。
 顾章
听到他终于和自己说话,周秋梨鼻子发酸:“大爷还管我吃不吃药干什么,死了正好给别人腾位置,你们也不用在书房偷偷摸摸的了。”
周秋梨生生气病了。
这样一想,心情就更轻松了,吩咐木头:“只要是大少奶奶院子里来人,通通不见。”
“闭嘴!”顾章揉揉头:“请大夫了没有?”
除了
周嬷嬷停止哭嚎:“请了,大爷快回去见见大少奶奶吧,您不在的日子,她吃的更少了,夜里也睡的不好,已经瘦了一圈…”
现如今的局面都怪他。
他终于答应自己管家了!
她只知道周云雪那个小贱人居然敢往书房去勾引顾章,还连去两次,两个人关着门不知道说了什么。
然后就听到顾章走出去的脚步声。
“不喝不喝!不答应就不喝。”
周秋梨摇头:“你不让我管家我就不喝药,就让我死了吧,也不用出门面对下人嘲笑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