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等先出谷再说吧,小兔子,嘻嘻,我们一起出去吧”,温幼仪一把抱起小兔子,兔子瑟缩着用红红的眼睛看着温幼仪。
“小主人,我听回来的长辈说,山谷外的人类都很狡诈阴险,你可要小心呀,我喜欢山谷,想留在这里度过余生”。听兔子这么说,温幼仪虽然心里不舍,但只好把小兔子放了,临走前还跟平时交好的野兽们都道了个别,然后揣着满兜的草药和仪凤剑出门了。
“怎么繁衍呢?”温幼仪心想,从来姥姥只传授她武功舞蹈乐器等,并未说过人是如何繁衍生息的。她幼年时,族内还有男人,等到她长大却没见过男人了。
温幼仪见他脸突然红了还以为是病情加重了,赶忙凑过来把手搭在他的额头上试了一次温度。“少侠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脸色如此通红,难道是伤口感染,发烧了吗”,温幼仪有点焦急,心想姥姥的药向来灵验,要是吃了还高烧不止,怕是连她也没有办法了。
温幼仪自小便生活在这万丈深渊下的山谷之中,他们有狐氏一族人丁稀薄,传到她这一代就只剩她和姥姥相伴。数千年生活在这深谷之中,倒是无人来扰,野兽也与他们一族友好相处,温幼仪甚至还能与这些野兽对话,无论是蛇还是虎豹豺狼,看到她都温顺不已。
越清低头,闷闷地说,“小姐莫要担心,我没
 初出山谷
温幼仪一边轻轻的撕下衣服,一边叹气,想不到这人伤得这么重,要不是有姥姥制的丹药,怕是没人能救活他了。她又出去寻了一条小河,取了一些水来为他清洗。把他的脸抹干净后,温幼仪发现此人虽是男子,但长得貌若好女,很是俊俏。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长得算美还是丑,但料想此人应该算美。
临走前,她给姥姥的墓又上了一炷香,“姥姥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我族在我这一代灭亡的”。
等到了傍晚,外面的野兽开始嚎叫了,温幼仪怕这人被野兽叼走了,便把他挪到自己身边,两人都躺在草席之上。先前她将他的衣服都给剥下来扔了,这人现在身无一物,她看着男人赤裸的身体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虽然有火堆取暖,她还是从行囊里取了一张熊皮给他盖上,然后自己和衣坐在他身边。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刺人,温幼仪嘤咛一声,睁开朦胧的眼睛,望着越清,她的眼珠黑亮亮的,望向他的时候一双桃花眼显得情意绵绵,他接触到温幼仪目光的时候觉得心肝颤了一颤,脸腾的红起来,他赶忙挪开了目光,心想再看下去怕是全身都要着火了。
今年她已经十三岁了,一直陪着她的姥姥刚刚过世,临终前让她出山谷,把她们这一族繁衍下去。
温幼仪抱起那人抬到了附近的一个洞口,拾了些柴火,点好火后便开始轻轻的剥他的衣裳。衣服其实都已经碎成一片片了,都是被剑给划开的,不过因为和干了的血块黏在了一起,所以很是难弄下来。
山谷中有一条密道通向外面,是数千年前到谷中定居的前人携家带口进来的时候发现的道路,后来这位先祖为防止战乱波及族人,就用巨石堵住了洞口。温幼仪自小便习得一身本事,这巨石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搬开了。山道走了许久才看到一丝光明,幸好温幼仪早备好了足足的干粮和水,一路上也不算难受,换洗的衣服也带了,身上不舒服了就换一换。就这么走到了洞口,终于见到外面的世界,比起深谷里的山清水秀,这谷外的空气显然要浑浊一些,但也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内。走了一段路,她发现前面草丛里倒着一个不明物体,说是野兽似乎又没有毛。温幼仪也不知道是什么,打定主意走进瞧瞧。她走到离不明物体还有一小段路的距离停了下来,先用仪凤剑戳了戳,那物还是没动静,她用剑尖挑起遮在那物头上的野草,"好像是一个受伤的人呀",温幼仪心想,以前就听姥姥说过,这山谷外面便是多打斗,有的时候谷中就有人坠入,死相惨烈,都被好心的族人给埋了,想不到今天一看,这谷外的世界果然凶险,看这人好像还有一些呼吸,我便救他一救吧。
越清幽幽转醒时,还以为自己已经到阎罗殿了,他伸手扶着仍有些眩晕头,慢慢坐了起来,身上的熊皮也掉了下去,他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又往左边一看,发现有位极其貌美的姑娘在他身旁打坐,像是在守着他。他凝神望着她,只见她姿色艳美,肌肤雪白,面莹如玉,窈窕身形穿着粉色齐腰对襟襦裙,轻薄如纱的外衣慵懒的在腰间系了个结,细腻的脖颈上坠着一条蝴蝶状的璎珞项圈,乌黑如泉的长发垂在身侧,玉钗松松簪起,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皓腕上一串绯红珠链衬得肌肤更是白皙慑人。
“也罢,等此人醒了,我再问问他如今江湖是什么模样”,温幼仪心想,我还得完成传承家族的使命,等这人醒了我便速速离去吧。
她拿起在他身上寻到的玉饰,上面刻着越字,下面坠着一串流苏,应该是某个家族彰显身份的挂件。但看此人衣着普通,不像是贵族公子,料想应该只是侍从一类。这玉又看上去质地极好,想必是受宠的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