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想到这里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魏陵风的身影,一会儿是少年落在阴影里晦涩不明的神色,一会儿是落下山崖时将她紧紧抱住,山洞里醒来时被环抱的温暖,最后都化作昨晚少年带着情欲的急喘,烫得吓人的硕大,在攀上巅峰时激烈的亲吻。。。
林白气恼地走了。跟这家伙明显说不通,她也懒得去纠结了,大不了以后躲着人群走就是了。
搞得跟个大姐头似的。林白哭笑不得地想着。
她本想向陈夜郑重道谢,想问问他伤怎么样了,可陈夜也好像躲着她似的,唯唯诺诺的不敢再和她亲近,再也不像之前兴致勃勃要和她讨论题的样子,眼里暗淡无光。她送了陈夜一些外伤的药,叮嘱他好好处理伤口,陈夜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那之后,那些不良少女再也没找过她,据说“火鸡”带头的那群少女被社会上的一群人收拾了,住院了好几天,回来之后气焰收敛了不少,看到林白都是绕道走的。不仅如此,校园里的其他小混混或者帮派这些乱七八糟的,见了她都是带点恭敬。有一次林白正好经过两帮人马斗殴的场景,她本想快点走离得远远的,怕殃及池鱼,没想到两帮人愣了下来,就看着她,盯得林白发毛,也不是怕挨打什么的,那群人的眼神,那突然从战场敌视的眼神,到她这儿突然转变成恭敬中带点惧怕,讨好中带点祈求,跟路边的哈巴狗似的,就差跟上来摇尾巴叫“大哥”了,吓得林白赶忙跑了。
第二天林白去学校的时候,所有人都悄悄打量她,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林白默然,心里也明白学校的风气传得快,大概都知道昨天的事了。
“做哪些?”魏陵风凤眼轻挑,问道。
她当然知道是谁做的,也只有他会这么做吧。于是林白去找魏陵风,告诉他不要做这些事了。
林白心里叹了口气,也没去多想,毕竟对自己没有朋友缘,或者说没有‘亲缘’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了。小时候最爱她的母亲病逝离她而去,父亲沉溺于工作来抚平伤痛,加上不知如何与女儿相处,渐渐疏远。而因为性格孤僻,更是没有一个朋友,之前唯一还能称得上熟悉一点的同学,陈夜,如今也远离她。
“别闹了,我感觉可不习惯了,老是有人偷偷盯着瞧。”林白不好意思地小声道。
天上的云朵变化无穷,如同人世间万种变化无端,在每一天每一刻演绎着自己的风采。
她一个常年当透明背景板的空气人,突然一下子,所过之处人人带点子恭敬不说,连帮队火拼都要看她脸色。
“他们敢!”魏陵风目光凌厉,看向林白时又变得柔和,“你想独善其身难度可不小吧,你也知道有的人嫉妒心可以做出什么事吧,”他抬手轻轻玩弄着林白垂下来的秀发,转而又笑道,“不过你要是坚持的话,下次请更加好好地‘负责’吧,说不定我会认真考虑一下,”少年意有所指地看着林白,因为过于俊秀的脸,说出这样赖皮的话来也不显得过分,因为看着林白气恼而缓缓露出的笑容,灿烂又好看。
“就是你。。。让他们见了我绕道走、还恭恭敬敬的。。。”林白有点说不下去,心里虽也明白是少年的好意,但这也太夸张了点吧,自己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个空气,不想引人注目。
林白觉得很不对。
林白觉得不对。
这叫什么事儿!
林白拍了拍微红的脸,赶忙拉回自己的思绪。
不能再想下去了!!!
“哦、你说那些啊,不是我做的。”他半开玩笑道。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