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显然看出来他们的关系,有些尴尬地回了几句,就说有事先走了。
春娓走近的时候,正看到一个女生走向他,然后两人攀谈起来。
但她也不想隐瞒。
指骨纤长,皮肉贴合的手指扣入了她的指尖。
和修言熟一些后,春娓总是借着借笔记问问题,假装课本忘记带等种种理由和他发生肢体接触。少年身上的肥皂香气和偶尔肌肤相贴的微妙感觉让她飘飘欲仙,修言或许知道她的小心思,或许不知道,但她享受这样朦朦胧胧的暧昧气氛,甚至完全不想挑明。
春娓也露出个友善的笑,上前揽住他的手臂,“你好呀。”
修言的手是她从余光里见过最好看的手,指骨纤长,皮肉贴合,冷白的手指像细啄的美玉。自从和季蘅厮混在一起后,她对于别人的手就有了除好看以外的在意。
和男孩子做总归是更麻烦些,要避孕避嫌避人耳目,还要顾忌男生的想法。
修言白皙的脸上红晕很明显,他看起来很紧张,一只手从桌子底下慢慢伸过来,握住了她的。
到了约定的地方,身姿挺拔的少年就站在廊檐下等她。
她控制不住地想象着那一根根漂亮的指节被自己寸寸吞没的场景,快速的插入抽出后带出的粘液会在指尖拉出一条细长的丝,另一双手在大腿内侧情色地捏揉着绵绵的软肉,或者碾磨她胸上那颗挺立的红珠,用指缝狎弄溢出的雪乳。
“修言。”
春娓下意识转过头,几步开外穿着黑色短衫
同桌叫修言,戴个眼镜,说话做事都很温和,上课做的笔记那叫一个整齐,他弟弟律辞和他完全相反,成绩全班吊车尾,咋咋呼呼爱起哄。
春娓不想住他的房子,周末也不想回家。
妈妈最近和男人在商量结婚的事,男人在市里买了套房子,说是等南礼初中毕业了,他们三个就都搬去男人的房子里住,她也不用住校了。
春娓这个周末没有回家。
春娓这周末和修言出去约会了,她骗过妈妈说自己在学校排练社团节目,实际上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和修言逛街吃饭看电影。
两人转头看向她。
月考后班上重新分了座位,春娓的同桌变成了一个娃娃脸的男生。
季蘅好像并不在意这件事,反倒是兴致勃勃地打听,“你跟他做过了吗?和他做更爽还是和我?”
春娓藏在衣服里的情侣项链被她看见了,没什么难度地猜出另一条项链的持有者是谁,季蘅似笑非笑地打趣,“难怪最近感觉你水变多了。”
春娓心里不太舒服。她表情冷下来,脚步生风地朝他们走过去。
“你刚刚跟她在说什么?”女生一走,春娓就开始质问。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里,他是最出挑的那个,白色连帽卫衣,棕色休闲裤,简简单单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格外好看,从他身边经过的女生无不回头多看他一眼,甚至有女孩子上前搭讪。
修言朝那女生露出个笑,嘴角的虎牙若隐若现。
 双胞胎(1)
毕竟当初和季蘅搅在一起也是她先勾引她的。
男生皮肤很白,鼻梁秀挺,红润的唇内藏着一颗尖尖的虎牙,整个人透着一股奶气。
“没有。”春娓还是不适应在性事上季蘅直白的荤话。尽管她对修言是有渴望的,但她也有些怕。
她心里一咯噔,以为修言有喜欢的人了,但是想到这本笔记他好像就借过她一个,又似乎明白了什么,试探地朝身边的男生看过去。
“律辞?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班上最帅的,但开学的时候也在班上甚至整个年级段引起过讨论。因为他还有个弟弟,他们是双胞胎,两个人站在一起就是双倍的视觉享受。
他的话像一把柴,添得她心里的火更旺了,“你什么意思?你来了多久,等我一会儿就这么不耐烦?谁凑上来你都要搭理是不是?”
季蘅很快就知道春娓和修言在谈恋爱了。
她和女生打招呼。
直到有一天春娓在修言借她的笔记里看到用不同颜色的水笔混在规整字迹里的我喜欢你四个字。
男生挠了挠头,慢吞吞地说,“就随便说了几句啊,反正无聊,就跟她聊聊呗。”
春娓没说话,她没有主动告诉季蘅这件事,因为拿不准她的态度。除去床上的交流,她们原本是连朋友也算不上的。
春娓从小学开始就有个毛病,容易对自己的男同桌产生好感,她上课开小差时,余光常常不自觉地就飘到了身边男生的身上,不敢太明目张胆,就总是盯着他们的衣服鞋子,或者手看。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春娓心里又咯噔了一下,她并了并腿,默默算着这天离周末还有多久。她想当晚就去爬季蘅的床。
修言表情有点奇怪,他似乎想要努力压下上挑的嘴角,有些扭曲的脸上透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