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红着眼睛，摸摸了它的头。
“你昨天又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艾丽就把新手机送到了宋妍的公寓。
像是感受到主人的沮丧情绪，它趴在她的手边，摇了摇尾巴。
“你真好！”宋妍小手扯住被角。
“喂
“我知道，只是很生气啊。”
他顿了顿笑起来，“哦，我知道了，是李书勋吧，我看他急匆匆帮你擦屁股的样子就想到了，你是他包养的情人吧。”
宋妍直接挂断了手机。
*
宋妍深吸一口气，“还有我再说一遍，我们分手不是因为别的什么的，只是因为，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与别人亲密接触。”
*
宋妍边说边走到客厅接了一杯水，透明的玻璃杯摸起来冰冰凉凉，像是能冷到人心里面。
“可我只是想慢一点，只要再给我点时间，我就可以敞开心扉了，…真的有人想要听吗，我感觉没有。”
“宋妍！”
他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清晰的传过来，通过电流到宋妍耳朵里。
在安静的房间那声音突兀的令客厅的甜心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宋妍捂住嘴，激动的尖叫声还是泄漏了出来。
她往上拉了拉宋妍的被子，明明是温柔的语气却说着最残酷的话。
她呵的一声笑出来，“不是你说的吗，不想做就分手。怎么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
“这是最难的事了，好像没有人可以真的爱我，接受我。”
宋妍拉下被子，眼睛眨巴眨巴盯着艾丽。
宋妍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做梦，梦里她一直被狗仔追，那架势似乎不是要拍到她的照片而是要将她分尸吃掉。
想想看，刘耀城不仅住在她楼下，还关注了她的ig，她全身的毛孔都要兴奋到瞬间收缩。
“甜心。”宋妍抬手抹去流到下巴上的眼泪，“我好失败。”
“所以我早就和你讲了，不要随便接陌生电话。”
宋妍拍开了艾丽的手，扭过身，闷声道：“赶紧走吧，别忘了锁门。”
“你说，感情这种东西是不是真的不值得我付出？明明我很努力了，可在被人眼里，我还是个坏人。”
“嗯嗯，Ada负责吃面包和肉，剩下的菜叶都给你。”
不知道是什么话触怒他，余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
“明天复工第一天，拍摄结束后，我能点麦当劳的汉堡吗？”
“嗯，一共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你够了吧，辱骂完了，心里舒服了，我就挂了。”
艾丽看了看她，拉开了床头的柜子抽屉，打开了里面的白色小药瓶。
她此时此刻只想感谢她的老板给她租下这间价格不菲的公寓。
艾丽一边把昨日的手机残骸扫进垃圾桶，一边吐槽，“手机是无辜的好吧？！”
然而，开心时间过的太快，几分钟后她就笑不出来了。
或许她可以买张彩票试试。
艾丽慈爱地摸了摸宋妍的额头。
“如果你没失忆的话，应该清楚我们早就结束，与你的婚姻状况其实关系不大，虽然我很愤怒你的欺骗，但是我还是想说，你的解释对我来讲并不重要。”
嘟…
“小妍…我打过来只是想跟你解释的…”
宋妍握住手机反复退出去又进来，确认是自己真的没有看错。
幸亏这个电话及时，在他们即将要抓住她的那一刻，它响了起来。
宋妍看了看手机屏幕，忍不住问道：“就算是把你拉黑了，你也还是要继续这样骚扰我吗？”
“当然，我会让他们在里面多放两片菜叶的。”
下一秒，她放下手机来平复心跳。
令她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只不过这异样的感觉是因为回忆到了不好的记忆。
啪的一声，是手机在墙上破碎的声音。
艾丽细声说道：“你先赶紧睡睡吧，别忘了明天有杂志《clare》的拍摄，明早来接你，你起不来的话，别怪我心狠手辣。”
宋妍裹紧了天鹅绒的被子，“我也后悔来着。”
“余凡？”
宋妍慢慢蹲下身，坐到了地上，脸上湿润，是甜心过来舔去了她的眼泪。
“我帮了你，在网上为你开脱，你以为如果我不这样讲大家会放过你吗？你有把我放在心上过吗？”
宋妍死死的握住水杯，如果不是隔着电话，她真想把这杯水泼到他脸上。
 004失败
“那怎么李书勋就可以了？”余凡没等她说完就打断她的话，“你少当婊子还立牌坊。”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迟疑几秒宋妍还是接通了。
可她没想到，这个陌生号码的主人却是她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