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沾满了鲜血,随着一声令下,侍卫们纷纷朝前围上了她。
苏如不想交出去却又怕伤到孩子,望着恒儿落入别人手里,只能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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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她瞪大眼睛,“厉胥,我爹是冤枉的。”
“事已至此,你自己心里清楚,今日我奉命行事,你好生安息吧。”他说着挥了挥手,旁边的侍卫在苏如手里夺走了孩子,孩子被吓醒的哇哇大哭。
“如果圣上已经下旨诛九族,为何你要瞒着我?”她狠厉的扑向了厉胥,侍卫的长矛纷纷刺在身上,扎进肌肤里迫使她倒在地上。
那日她抱着恒儿去药坊讨个调养身体的方子,顺便回太尉府看看爹娘。马车缓缓驶过青石板路,路上的行人纷纷如蛇蝎般避让,苏如也不在乎,毕竟谁让她是这个湛都出了名的凶狠怨妇。
接着,是躺在苏家大院里横尸,每一张张脸她都记得,直到看见屋檐下执着剑端坐于太师椅上的相公。
“她……”
屋内的婢女沏好了茶,碧螺春在瓷茶杯里荡漾了一圈涟漪,热气淡淡的一丝在半空中袅袅生烟。
燕廷顺着水声推开了窗棂,春末捎带的那一点儿风吹在脸庞,如羽毛蹭着脸,轻轻柔柔,却又凉意十足。
她从未想过,会有如此下场,泪水滑落下来,与吐出的鲜血混为一体,落在地上。
江上伫立的湛都第一青楼——玉莲楼。白昼,少了姑娘们的喧闹,多了几分安静和祥,江簌就坐在临水畔的独木桥。
苏如难以置信:“是你们杀的么?”她带着颤音,强压住涌出来的眼泪。
直到进了门,那门槛上一抹鲜红的血被太阳蒸发的黑漆漆的,她吓得抱着恒儿的手颤了颤。
 1,重生
“簌簌那丑丫头你不用担心。她的样貌在这烟花之地,不会出什么事的。”
(1)重生夺魁
圣上已经下了诛九族的旨意,她为何不知道?
“她就是簌簌。”江秀起了身,望着桥畔旁的妹妹,似羡如妒:“簌簌那日落水醒来后就像变了个人,我娘生前染在她脸上的黑色胎记被她洗去了。”
燕廷手里执着一把水墨扇,转头对旁边坐着的江秀道:“进蛮宁皇宫这事你再深思熟虑,别忘了你爹死在谁手里。”
世间貌美女子太多,三千弱水里,只有她能夺了人的魄,种下心魔。
若有来生,她定要让他们血战血尝。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清脆的水声,像似有人踩在浪尖上,用脚扬起了浪花朵朵。
嘴里嚼着青枣,她那双洁白的小脚在水里浸泡着,偶尔调皮的踢了踢脚下的江水,荡出些如绽放的水花。
“簌簌已经年过及笄之年,我担心那丫头离不开我……”
王权美人就像鱼和熊掌不能皆得,这江河谁主沉浮?
“那你应该问问你爹,我说过不要跟我斗。”他眸里闪过一丝凌厉,一刀落下,刺进了她的脊背。
美人雕花桥上坐,朱砂两粒染了前眼角,似凝固的血泪,红的妖艳夺目夺魄。
“尽有如此娇艳的美人,果真深藏不露。”燕廷眯了眯狭长的眼睛,执起扇子轻轻拍了拍手掌心,一下又一下:“有我在,嬷嬷那边不会怎么样的。另外,今晚的花魁大赛务必拿下来。”
燕廷一时之间看的怔了怔:“这姑娘我怎么不曾在玉莲楼看到过。”
独木桥与背后的江水楼台仿佛成了衬托她的风景。
“是本侯杀的。”他起了身,剑划在青石板地上发出声响,“苏如,束手就擒吧。你爹贪赃枉法,已经被圣上下旨诛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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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担心春兰嬷嬷对她起了用心。”
进入太尉府的时候没有人值守,她在想莫不是爹娘知道她回来了想给她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