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直播间的粉丝央着主播跟他做爱。
炮友？
他和陈芮初才见了几次面，怎么可能有爱。
“要在这里吗？”陈芮初问他。
“嗯，就在这里。”丁彦司应她，然后松开她，拉着她进了最近的厕所隔间。
丁彦司在脑中想着这个问题，觉得这问题问得实在有些奇怪。
“那好吧。”陈芮初装作“勉为其难”地答应。
他自己给自己分析着。
丁彦司勾住她内裤的手指一顿。
这个厕所离教学楼比较远，只有来运动的学生才会偶尔来这里上厕所，所以这里比较干净，马桶也是崭新的。
陈芮初心里暖呼呼的，她想，他收下了她的心，尽管或许只是因为她的皮囊。
他忽略掉心里那莫名其妙的波澜，应了一声：“可以。”
但顶着一张红脸的狡辩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但还是顺着心意说：“不行。”
隔着内裤揉着她的圆润的臀，陈芮初承受着奇怪陌生的感觉，嘴唇咬得紧紧，趴在他的肩头上不敢发声。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刚好。”
他下意识皱眉，但想想，好像是这样没错的。他想上她，但是他们不用负责任。
“我承认。我是……那个主播。”陈芮初深吸一口气，慢吞吞地说出口，羽睫扑簌簌的不安得很。
如果是要负责任的话，那便是恋爱关系了。
对，他在视频的时候说过，她刚好。
当然可以。
那三个字像小虫一样爬进她的耳朵里，她觉得痒痒的，心也是痒痒的。
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145的数学卷子。
可是，很明显，他们之间没有爱。
胎记……
手指再往下，他一点点弯腰，将那裙子撩起，再慢慢往上。
陈芮初站在一旁，看着丁彦司随意从书包里掏出一张考卷——
陈芮初的脑子都转不动了。
此刻的他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欲望。
亲密的距离，暧昧的动作，咫尺可碰的心上人。
“陈芮初。”丁彦司喊她的名字，就在她的耳畔。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陈芮初下意识地否认。
气息滚烫，带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清冽的干净的。
真的是失策了。
肏逼都行，亲嘴为什么不可以。
“那别人可以吗？”陈芮初又问了，试探般的小心翼翼。
她有理由相信，她如果说没有，眼前的丁彦司很有可能直接扯下她的裙子，然后指着她的胎记问她这是什么。
四周的空气都凝滞在一起，沉闷令人窒息。
丁彦司不意外，他在她耳边沉吟了一会儿，手掌又往下摸，裙子被他扶过紧贴着她的臀部，他停住，大掌盖住她的臀，往他这个方向突然使力，陈芮初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
他的气味争先恐后地窜进她的鼻里，不知是哪种洗衣液或是沐浴乳，明明是清香陈芮初却晕头转向，脑子都昏昏沉沉。
丁彦司不觉得她答应得过于随意，大脑的愉悦让他无法思考过多。
吐出的气息悉数喷洒在丁彦司的肩膀处，他觉得那里热热痒痒的。
 10.炮友
“跟我做爱怎么样。”
“那做爱的时候能不能亲你？”陈芮初眨眨眼睛，小声地问他。
仿佛将自己的心捧在手上献到他面前，等着他要扔掉还是收下。
渐渐大胆，她的手指抓着他的衣角，问他：“就是当炮友的意思吗？”
“对。”他回答。
亲嘴吗？
是一个马桶间。
“我……”她挪了挪唇，不敢再否认。
那小虫突然变成了炸弹，在她大脑里炸开，一阵轰鸣。
丁彦司不想这样的，但他就是不愿软下态度跟她商量，好像和她商量，他便输了一样。
不对，应该是心脏那处。
并且，丁彦司早已知道是她。似料到她会不承认，丁彦司的手滑到她的背后，隔在皮肤与瓷砖之间，在胎记那处摸了摸，然后又对着她开口：“这里有一个红色的小胎记对不对，上次我看见了。”
“我不想威胁你，不过，你应该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在做主播吧？”他的气息又热又湿，黏在她的皮肤上，又将她的心搅得一团糟。
多可笑。
丁彦司听到这两个字的第一反应是——成人世界中不负责任的性爱关系。
他只知道，她答应了。
见她还是没反应，他捏了捏她的大腿肉，软乎乎的滑腻腻的，爱不释手。
“为什么……是我。”陈芮初听见自己这么问他。
她懵了，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