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索性我这副被酒精毒害的模样,又被这几个傻哥们儿当成是想Mike所致了。
不过听他说,他是深受他妈妈的影响,所以本身对中国文化有着浓厚的兴趣,当然,我们暂且不提他仅会的那几句蹩脚的中文。
我和Mike有过几次不算完美的约会,这足够让我对他有一些浅薄的了解。
作为混血儿的Mike几乎从小就在英文环境里长大,所以并不会几句中文,这倒不稀奇。
然后她就把身体探过来,扶着我从沙发上坐起来。
-
随后是浅黄和粉红色的酒液被一一倒入透明的玻璃杯里,冰块碰撞着杯沿,在空气中发出叮叮当当地响。
基于成年人的交友法则,有些事情彼此心里有数就好。
真正开始对这个表里不一的人有所改观,是在那一天大概半下午的时候。
也就几个月前的某一天,我实在闲的无聊下了个Tinder。
说来Mike的家庭情况也挺神奇的。
更让我觉得没意思的事情发生在公车上,Mike当时就坐在我旁边。
一开始他似乎是感觉到紧张,那紧张也自然而然地激起了我的紧张,后果就是,我们俩常常不能直视对方的眼睛。
一看,嗬,那个橘红色的小狐狸标志APP,不就是我国人最常使用的附近的人社交APP——探探吗?
我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跟他匹配上了,用蹩脚的英文搭上话,然后加了微信。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章雨然这个女人在摇我,旁边站着她的男朋友陈黎,音乐声依然有如擂鼓。
她在旁边揶揄地开口,问我:“林乔,你要不要回家了?”
他外公外婆原本生在中国海南岛,后来移民去马来西亚。她妈妈嫁给了作为马来人的他爹,然后在他很小的时候,他们全家又移民到了澳洲。
我坐起来,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仍旧沉浸在疯狂里的女人,却怎么也无法将她的脸聚焦起来。
说起来我第一次见Mike,对他的印象真不算特别好,甚至打心底里骂过他是傻逼。
我们高举着手中的酒杯,庆祝无上的惬意时光。
我迷迷糊糊的对着她的方向,说:“要,我要回家。”
不一会儿,就是接连的开门关门声,和越来越多的不同的嗓音。
当然……我忍了下来。
附近的人还真没什么能让我“见色起意”的,于是乎,相对“优质”的亚洲面孔——Mike,就成了其中脱颖而出的那一个。
他毫不避讳的大方,言语之间的诚恳,好吧,让我开始接受了,也许他更偏向
我发出疑问,然后Mike耐心解答,他手机里的Google翻译就没有关闭过。
几个朋友围坐在茶几旁边。有人端上了炸好的薯条,有人开了混合冰淇淋桶,有人插上了音响,有人去关闭了灯。
他们俩边笑边指着我,大概是在嘲笑我怎么这么点儿就断片儿了。
我感觉我满心的燥热都被冷水浇了个遍,我们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走了一路。
我们也会谈及对方,并且互相展示照片。
我们一路漫无目的地散步,偶尔走到我不认识的建筑前面,我们会停下来。
只是有几个如这样的傍晚,天色将暗不暗的,兴起去BWS提几瓶酒就上朋友家去。
-
主要原因是,我们见面当天,他穿着一身深沉的蓝黑色。而他本人的长相呢,却俨然比照片更显小,这强烈的视觉反差让我感觉到怪异。
如果要记录在BNE的时日呢,最深刻的不是热空气也不是咸奶油。
我一直以为洋人吧,尤其还玩Tinder的(虽然他不全算)都该是热情开放,又直奔主题的。并且这软件属实算不上健康,我也属实算不上什么保守女性。
结果和我Mike明明都出来约会了,却没有任何我臆想中的暧昧发展。
他是移民到澳洲的马来人,长了一张娃娃脸,身量很高,以至于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韩国人。
我还是有些懵的,却将她轻声在我耳边出的气音听的很清,她的声音有点无奈,说:“乔乔,男人那么多,Mike那假洋鬼子有什么好的?你就别想他了……”
啊……对,说起Mike这个人,能认识他纯属是个意外。
那一刻,我觉得我内心的鄙视都要溢于言表了。
那一晚,也不知道迷离的是灯光,还是我的眼神,耳边是癫狂的摇滚乐和嘶哑的风声,我几乎就关不住大脑里喧嚣的欲望了。
有人打开门,哟一声,自然而然地接过酒,又找出拖鞋让我换上。
 娃娃脸
我的眼睛不经意,我发誓,确实是不经意地瞥到了他的手机屏幕。
他给我看了他的妹妹和他养的狗,我给他看了我的家乡和我烹饪的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