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虞哦了一声，继续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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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罢居高临下扫了她一眼，抱着贝多芬扭头就走。
收到图片的男人已经开始电话轰炸了。
“近期饮食怎么样？”
她赶紧开口：“不用拍片子吧，又没摔过。”
贝多芬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不悦地动了动屁股，她没来得及收脚，踹上去的力道没收住。
谁料深夜十一点多，就连宠物医院都这么多人。
“先去查个血常规跟生化，然后再拍个片子排除外伤。缴费单子拿着，狗我带去处置室，你不用跟过来了。”
迎面又遇上了那个医生。
那不屑的眼神像是把人当垃圾一样，司虞气得将手里的缴费单揉烂，冲着男人的背影瞪大了眼：“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个兽医，当自己是警察呢！”
她从包里翻出不断嗡嗡作响的手机，看到童灿阳发来的几百条语音跟表情包，藏在口罩下的嘴角翘成了月牙。
她抻直了腰，居高临下看着男人，拿起手机假装打电话道：“是啊，有的兽医跟人医比真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呢，跟畜生待久了，跟狂犬病发了的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司虞在前台登记完信息，按照护士的指示走到最里间的诊室候诊。
真是有够顺便的，司虞的白眼恨不得翻上天去。
童灿阳赶紧解释：“这把马上就结束了，贝多芬刚刚又吐又拉弄了一屋子，我也被吓到了。这不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啊，我一个人又搞不定，等你顺便打把游戏而已。”
司虞大半夜打车到男友家，结果刚刚在电话里十万火急哭爹喊娘的男人正蹲在大门口打着游戏。
司虞看了看账单，两眼一黑，恨不得连童灿阳一起炖了。
因为狗子又在出租车上拉了，司虞一番道歉赔钱后心情更加愤懑，恨不得把童灿阳先阉后杀，炖了喂狗！
“我也养狗，不嫌脏。”
“是啊，司虞姐，我拉了灿阳哥好久他才答应陪我打一把的。”那头甜腻的女声让她快吐出来了。
哒哒哒的高跟鞋声后面，是男人歇斯底里地骂街声。
司虞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折腾到凌晨一点，终于所有的结果都出来了。
“嘻嘻，童灿阳估计还会边哭丧边说狗肉真香哩。”
俺来了。
原本黑漆漆的毛上挂满了恶心的液体跟呕吐物，刺鼻的酸臭扑面，口罩抵挡不住千万分之一。司虞叹了口气，扭头望了眼还在打游戏的男友，果断地掉头进入卧室，将他刚买的限定联名外套拿出来裹住了打颤的狗狗。
小狗立刻嗷嗷地叫了起来，她吓得一跳，有道白色影子迅速冲进来把狗抱了起来。
……
耳边时不时传来猫狗撕心裂肺的嚎叫，司虞解开童灿阳的外套，看了眼停止打颤的贝多芬，再看了眼贝多芬在外套上的杰作，心情大好起来。
司虞一问三不知，察觉到男人越发冷冽的审视，嘴角抽搐了几下。
 第一章
她扯了扯口罩，嫌恶地将黏上来的童灿阳推开，然后像穿过地雷区一样小心翼翼靠近倒在地上喘气的狗。
司虞冷笑一声，伸出尖尖的鞋头狠狠戳了下男人的屁股，不悦地问道：“你他妈不是说你狗儿子快死了吗，还有心情打游戏？”
“狗呕吐多久了？”
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
司虞轻轻用皮鞋尖蹭了蹭贝多芬的屁股，打趣道：“说是儿子结果还不如件衣服，你还不如死了算了，省的回去也得被炖了。”
01
此刻当然该拍张照纪念如此惨烈的夜晚。
男人戴着无框眼镜，眼神有些犀利。司虞莫名心虚地挪开视线，盯着男人白大褂上的污渍提醒道：“哎，它把你衣服弄脏了。”
抽了张尿垫将贝多芬轻放到地上，然后各种角度把衣服上的惨状拍了下来。
“呵，谁知道呢。”
童灿阳还没反应过来，她就一阵风似的从家里离开。
听起来跟他双排的还是个妹子。
“一天拉稀几次？”
她这才发现，原来医生早就到了。
索性最后的结果还是好的，贝多芬只是轻微的食物中毒，住几天院挂水就行。司虞松了口气，从二楼住院部下来准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