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终结者。
傅清河没有回答，他的视线落在了墙上的几张插画上，都是植物，大多数是花，最大的一幅是一株彼岸花。
“你画的吗？”
傅清河这才意识到和姜落芷的对话居然内容是这样的，像是寒暄，又是在试探着了解多一些。
“懒得烧水了，将就一下吧。”
“相对价值插画更高，但是产出少，所以才说插画师副业。”
“安静，美丽。”
完全忘记了，被毛茸茸的生物吓成这个样子真的是他傅清河人生中的一个奇耻大辱。
“想让你，换个地方。”
午夜的大厦空旷安静，走过长长的走廊，还没有走到尽头的那扇门面前，中气十足的狗叫声把沉浸在“怎么就跟着她到这种地方来了”的傅清河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猜呢？”
傅清河好笑又气：“行。把我叫过来，结果什么都不干，这可真有你的。”
这是第二次呼唤了。尽管不情不愿，眼前的大狗终于甩着蓬松的尾巴小步走向了阳台的窝窝。
眼前的是姜落芷的工作室，就是传闻中本地数一数二的刺青工作室。
“插画和刺青都是兴趣爱好，虽然主业是刺青，但其实更喜欢画画。”
顺势看过去，大狗已经从趴着变成坐着的姿势。
 进退
（胖橘的小声bb：上一章是我不冷静了，不应该把私人情绪带到文里，先锁了。后记再放出来。）
傅清河难得地感受到了坐立难安。也许是因为地方太陌生，也有可能是因为脚边的金毛让他不敢随意往前走。
“嗯。”
“……”
“赚钱吗？”
下巴扬了扬，向阳台的位置。
“曲奇。”
“曲奇？”
“我觉得你说的对。”姜落芷摸了摸发尾，“现在就可以。”
但不得不说，比起自己这样一个亏盈起伏很大的人，他在这点上是羡慕她的。
“如果不想让境地变成被动方，譬如被狗扑倒，建议你立刻马上停止你的举动。”
一时间的气氛有谜一样的诡异。
“……”一时语塞，“为什么画的都是植物？”
她有一只狗，劝退了好多人。傅清河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了林宇铭的话。
在被打开灯的一瞬间，巨大的logo是“MONA”，就是以姜落芷的英文名命名。
短暂的沉默，终结于姜落芷递过来的一瓶水。
身高的压迫感对上毫不示弱的目光，在弯腰的动作还没实践前，姜落芷用手抵住他的胸口。
话音刚落，没有想到的，领口被揪着往下更加靠近。近到女孩长长的睫毛扑闪在他的脸侧。
傅清河愣了一下：“什么？”
“这种话放在店里不会不吉利吗？”
“冒昧地问一句你的专业水平。”
姜落芷拿杯子的手顿住了：“别这样，人家有名字，叫红石蒜，我没有看出来你居然是个迷信的人。”
坐上前座，他没有回头看后座的人，但是心情迷惑又复杂。
“所以为什么工作室开在这里，好偏僻。”
与傅清河预料的相反，他看到眼前的人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了起来。
“有你这条狗，已经很安全了。”
“你这种局促的表情像极了第一次来我店里刺青的愣头小伙们。”姜落芷终于露出了这个晚上以来最真切的一个笑容。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也不否认。”
“好啊。”
傅清河接过来但没有喝，他从沙发上站起来，靠近了她。
“当然是因为租金便宜一些。”姜落芷扬了扬下巴，“楼下是公寓，所以这也是一栋不会关门的大厦，并且有保安，安全。”
直到姜落芷叫的车来，傅清河都处在一种被反杀的懵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