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前一晚下过雨,第二天的天气不错,空气也很清新。
可能是外面太热,又或者是她今天玩的太疯,回来后南伽洗了个澡,大大的T恤罩着她的身体,光洁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沐浴后的潮红,女孩屈膝蜷缩在了飘窗边,正晾着她微湿的长发,还有,脚趾上还没干的甲油……
搭在一旁的小腿和他之间还有些许距离,她这一句,明显是在睁眼说瞎话,然而林楚却像是没听出来,又接着逗她:“碰哪儿了?”
视讯会议里照旧是工作汇报的声音,林楚原先听的还算专注,然而在楼下传来的几声狗叫后,心思也开始慢慢走神,好像是她回来了。
粘稠的红色液体,浓郁的玫瑰花香盖住了底下的刺鼻味道,林楚沿着瓶口挑了些,涂上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女孩的脚趾微微一缩,他低着头,嘴角却控制不住的勾起,像是在你来我往的那些对峙里,终于扳回了一成。
面前的人忽地撇嘴一笑,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他的幼稚,两人用一种较量又微妙的目光对视着,直到南伽微微侧身,她把那瓶红色的甲油递了过来,下巴微仰,理所当然地要求他,“还没涂完。”
南伽的本意只是想让林楚知难而退,别在这里碍眼,然而在她微微得意的时候,却见男人顺从地接过,似乎是觉得暧昧的气氛还不够,林楚轻轻拖起她的脚踝,慢慢又将女孩的小腿放在了他的膝盖上。
午后阳光明媚而又灿烂,扫进屋里的时候,却晃地男人越发的漫不经心,她今天和同学有约,午饭也没回来,林薇打过去的那通电话里,她也没说什么时候会回来,自然也没提,一起出去的那个同学是男是女。
林楚挑眉看着她,她这个要求实在有些出人意料,即便是脱离了“长辈”的那层关系,她也不该和一个男人说这种话,有些唐突,更会叫人想入非非。
第一次尝试女人玩意的林楚并不熟练,但他有足够的耐心,尤其是对南伽。
所以望过来的那一眼里,林楚看到了意外、厌烦,很明显的排斥,可男人却故作不知,有些讨人嫌地进来了,甚至,他还故意坐到了南伽的脚边。
女孩上了楼,可能是今天的约会不错,她脚步有些轻快,隔壁开门关门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只是没一会儿她又开门出去了,没有下楼,大概是去了洗手间,可林楚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她回房的动静。
那意思很明显,是要他帮忙涂完,准确来说,不是帮忙,而是命令,多异想天开。
昨夜的那场春梦,像是也随着那场雨的离开,渐渐叫人忘却,然而只有林楚明白,那种火烧火燎,心痒难耐的感觉还在,藕断丝连地拉扯着他的神经,十分扰人。
 南伽的暑假
她应该是被他的不请自来气到了,只不过,又不想掉价的和他废什么话,女孩只是缩了缩腿,看都没看他一眼,懒懒地提醒林楚:“你碰到我了。”
仲夏那夜的言笑晏晏似乎只在那一晚,隔天她又恢复了之前的疏远,好像那夜的事情也因为她的酒醒被忘的一干二净,所以这几天的相处,他们之间也没什么交谈。
那年夏天,大概是因为她,变的很慢很慢,慢到,林楚在那段时间里找到了地老天荒的感觉,然而梦醒,梦碎,也是在那个夏天……
女孩的脚趾十分秀气,圆而小,粉而嫩,阳光下,璞玉一样,盈盈一握的。林楚的心思也是在这时走神的,喉结细微的滑动下,男人慢慢俯下身,对着甲油尚未干涸的脚趾,轻轻……吹了吹。
那一下,南伽的心跳难得有些快,被呼吸撩过的脚趾缝甚至都开始酥麻了起来,很难说,这是不是林楚的试探,但已经足够危险。
门刚一推开,南伽也望了过来,阁楼这里很少会有人来,渐渐的,这里也成了她的地方,大概在这幢大房子里,这是唯一属于她的地方,她一个人的地方。
第一次,南伽的思绪有些错乱,有意转移话题,想打散此刻的暧昧,视线瞥到林楚口袋里露出一角的
掌中蓦的一空,女孩也往后挪了挪,男人顺势收回了手,却还是没有离开,同样也挡着南伽的去路。
身体有几秒的僵硬,脑海中也有一瞬的空白,更甚至被他握着的地方也突然热了起来,南伽较劲地抿了抿嘴,大概是不想叫他看轻。
林楚是在阁楼的影音室里找到南伽的。
原本还留下来的那一半心思,这会儿像是全跑光了,心不在焉又坚持了几分钟,林楚“嚯”的起身,电脑里汇报工作的声音也在这时安静了几秒,场面一度有些尴尬,直到男人佯装镇定地说了句:“会议暂停。”
六月未央,南伽的暑假却已经开始了,可能是想和她拉近下关系,林薇这几天一直都在家,至于林楚在家的原因,他面上解释,说最近公司事情不忙,也想休息一下。
对他视若无睹的人再次看了过来,女孩的表情有些不耐烦,大概容忍的情绪已经到了极限,林楚以为,她应该会说些难听的逐客话,只不过,这个女孩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