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果决,各取所需的酒肉伴侣。
“好吧,那还真是运气挺不错的......”
“对了”梁见殊罕见地开了口:“立项答辩安排刚出了,你看到了吗?”
可也正是因为是从梁见殊嘴里说出来的,才显得那么客观、那么可信,那么轻而易举地就能让汪沛安下心来。
汪沛点了点头。李教授的指导加上梁见殊和他们一起校对,如果这样的立项书不能让老师们满意,汪沛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立项书才能入老师法眼了。
几天时间,汪沛把项目的整体框架梳理了一遍,准备好了自己负责回答提问的部分。准备完这些还是不放心,又着重看了自己之前比较薄弱的研究模型部分,特别是模型的创新点上。
一起走的习惯也被一直延续到了交完立项书后。晚上十一点整,汪沛收拾好书包一抬头,就看到几排桌子前梁见殊熟悉的身影。
高强度地连轴转,脑子里满满都是项目,这样规律且纯粹的生活反倒是让汪沛有种莫名地释怀。一切杂七杂八的事都可以暂时被放在脑后,汪沛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们的指导老师是院里颇有名望的老教授李鸿钧,不像一些年轻导师全权放手让学生自己做、做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李教授对他们的要求非常严格。而身为组长的梁见殊则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像也没有吧?”汪沛自己倒是没感觉。
立项书提交DDL前的最后一周,总算顺利完成了立项书,按照指导老师提供的修改意见大修了一遍,又在梁见殊近乎变态的要求下校对了两遍,甚至每个标点符号的全角半角都仔细审核过。
“下周五下午两点开始,我们组排在最后一个。”
不过汪沛对这些都无所谓。
“反
每天的最后,图书馆四楼都只剩下汪沛和梁见殊两个人,便不约而同地在摁电梯的时候等一下对方,节省了对方再重新等一趟电梯的时间,再一路走回生活区。
这一周里,每天下课,汪沛都第一时间冲向图书馆,泡到最后一批离开,每天长时间盯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档,眼睛都快瞎了。
“好啊好啊!”汪沛听得眼睛都亮了。这段时间为了节省时间,都吃的是学校食堂的快餐,实在是已经受够了学校来来去去都是那几个菜色。
汪沛仔细想了一下,缓缓开口:“午饭吃四个菜?”
 耀眼
“噗——”旁边的程晓冬没忍住笑出了声:“得嘞,这段时间真的不容易,等会答辩完我们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嗯......”梁见殊短暂地停顿了几秒,然后开口:“完全没有必要。”
梁见殊当然听出汪沛在说反话。最后一组答辩,意味着答辩时老师已经熟悉过今年的其它全部项目,要求通常都会比一开始苛刻不少。
可是,即便这一点汪沛早就明白,也丝毫不能缓解心中的焦虑与不安。
“诶?还没。”汪沛说着就打算掏手机。
“虽然有答辩,但能否通过主要还是看立项书呈现的内容和质量,要对我们的立项书有信心。”
汪沛光荣收获了魏雪的白眼两枚。
一路上,两人并排,中间却不伦不类地保持着30厘米地距离。偶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上两句,但更多的时候是各插着各的耳机,唯有步调出奇的协调。
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
“有一点......”说不紧张是假的,更何况这是汪沛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合。
“一般要求项目负责人来主讲,介绍完之后小组成员可以参与回答老师的提问。明天我们碰个头,梳理一下各自负责的问题,后续时间都用来准备。可以吗?”
答辩那天,几天没见的程晓冬见了汪沛都惊呼:“你是不是瘦了啊?”
看着立项书发送成功,汪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明明是一句鼓励人的话,却被梁见殊讲得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真的瘦了”魏雪附和:“所以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几周之内就瘦这么多的吗?”
“紧张?”
汪沛自己在内心中保留着清醒的底线。她知道自己不会对梁见殊产生任何多余的感情,就像梁见殊一直对自己的那样。
国庆假期过去,又是繁忙的教学周。
这倒不是开玩笑,这一周脑力劳动量大,饿的也快,汪沛每天中午都打四个菜,一个餐盘都装不下的那种。
“嗯,好。”汪沛回答的完全没有底气。
汪沛感冒刚好,就又得继续连轴转,不仅仅是答辩,还有一篇课程论文周末的DDL。
又是这几天来重复过数遍的流程,等电梯,刷卡,出馆,一气呵成。
“还有,”梁见殊紧接着开口:“看了不下五十篇文献,立项书也从头到尾反反复复读了几百遍,这些东西早已经变成你自己框架的一部分了。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