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点点头,“我懂了。”
苏听抚着他的脸,说:“你怎么知道呢?”
宽厚的臂弯,结实的躯体,温暖的怀抱,他令她渴望。
明海知道她对手工绘画有着特别的执着喜爱,情愿花多一倍时间,也要手工画完才会用电脑绘图,所以和她说了,可以在书房进行工作。
明海回到她身边,说:“苏听,我想为你拍出打动世界的照片。我想记录下,你和一群独角鲸一起共舞的画面。”
每一头鲸都那么美丽,她迷恋它们尖尖的角。
“第一年是拍不到的,甚至连看都看不到。但我学会了追踪独角鲸。”
哄了两个孩子睡后,苏听才来到书房工作。
身边是空灵的呢喃,小孩子似的嗓音,空中游弋着一只漂亮的独角鲸,它的角是最尖最长的,有五米长。
就连书柜和书都没有。苏听觉得很惊奇。更惊奇的是,四面雪白的墙壁上挂了二十多幅摄影照片,主题只有一个《独角鲸》。
苏听是自由职业者,往往意味着任何时间都是工作时间。
她不答话,更热情地回应他。他亲吻她的唇,一遍一遍描摹她唇瓣的形状,然后吸允她的舌头。她的舌头小小的,软软的,又长又纤细,还很湿润温暖,包含着他的唇,他的舌,他的肌肤,他的骨骼,他的皮肤,他的血肉,最后又寻回了他的牙齿。
书房和影音室是连在一起的,但由一道中门隔着,门隔音,所以影音室再吵,书房也听不见。
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得到安放。
“我上个月刚从北极回来。”他说。
她一回头,就被他吻住。
苏听觉得眼眶很热,她十分不好意思,垂下眼睫。
出乎意料的是,书房是全白色的,铺着雪白的厚实羊毛地毯,人走上去,羊毛蓬松柔软,直没人脚踝,而除了一张白橡木书桌凳子,还有一张白色的真皮沙发,就什么都没有了。
明海贴着她肩背时,她才回过神来。
明海走到书桌上,取出一个遥控器,按下按钮,然后苏听听到了海浪的声音,十分温柔。
那些浪花,像渐起来了,泼到了她的身上,她如置身大海,被蔚蓝所包围。
“你用了多少年时间去拍独角鲸?”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哭了。
就像在许诺,他请求她相信他。
明海也笑:“很可爱对不对?像小孩子的呢喃,很特别。我第一次听,就迷上了。但是,苏听,这种精灵很胆怯和害羞,它们害怕背着氧气瓶的潜水者,听见氧气瓶的声音,它们会一早就躲得远远的。所以,要见到它们,只能靠我们口里的一口气。”
“因为我五年里,每一年都会去看它。它很老了,见到它时的第一年,我还能见到那头母鲸,后来母鲸老了,沉进了深海。”
苏听有些哽咽,不敢说话,微微点一点头。
明海将她抱紧,说:“苏听,我们在一起,更多的时候,是试探,是不甘,是占有,放纵,甚至是其他的东西。我承认,不够纯粹。但现在,我恳求你,将自己交给我,全身心交给我,好吗?”
明海告诉她,那是一只很孤独又很老很老的独角鲸了。它的伴侣在天堂。
“而它还在年复一年地寻找它?”苏听喘-息,靠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观赏独角鲸。
明海点一点头,说:“可以。苏听,你相信我。”
她捂着嘴笑了。
深蓝的海,灰白的鲸,还有它们的角,它们像美人鱼一样美丽的尾巴。
 二十二 最美的交汇
那是苏听第一次听见独角鲸的声音,是那么好听。
她觉得,他真的长大了。
“真的可以吗?”苏听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贴了上去,亲吻她的泪睫,一遍一遍亲吻,声音低回:“那么多眼泪,你是水做的吗?”又是叹:“初见你时,你很爱笑。后来再见,你就不肯露出半分情绪了,就连伤心都不肯让人看见,倔得很。苏听,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流泪……”
刚好是和她第一次离别,又再重逢的日子。
是一个温柔又悠长的吻。
手自她腰间一直滑落,最后按在了她背后那对漂亮的眼睛上,那对圣涡,性感极了。他将她翻了过去,唇贴在了左边那只圣涡上,辗转缠绵。
她吸一口气,笑着看向他:“我会努力特训的。”
明海抱着她,轻声说:“五年。”
紧接着,是全息的立体景象,她真的置身深蓝大海里,无数头独角鲸在书房的空间里游走,发出温柔又可爱的声音。
明海说:“听,独角鲸在歌唱。”
她站在巨幅照片前,甚至忘了呼吸。
明海将她放到了洁白的地毯上,看着她眼睛,然后轻轻解开了她墨绿色睡裙的扣子,一颗一颗揭开,直至她露出完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