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敏一时都忘记了,见德妃神色恹恹, 三人过去跪着请安。
江敏瞧见夏阮,夏阮给两位请安,江敏又脸色泛红,看她俩个模样,心道,你自己玩自己的便罢,大年初一,把夏阮带入后宫,那乱来的夫君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可瞧着那美将军,还是笑着给夏阮问安。
晏礼哎呦一声,心中悲惨,既瞧不见母上,又离了阿阮很远……
元宁似想挽留,又张不开嘴,德妃便万福告退,带丫鬟走了。
元宁叫她们起来,却看了一眼德妃,做错事小孩那般,低声叫了声阿嫣,你出来晒太阳吗?
贵妃才道:“德妃说是风寒,在家静养,贤妃早上带了三王妃来拜过安,南国听不太习惯北地戏文,说是去看德妃了,就没过来。”
 相识
晏礼心里唉一声,已瞧出母上不高兴,便低头道:“儿臣学术尚浅,舞刀弄枪还行,行军打仗也还行,唯独坐不了堂,看不了书本,母上还是别让我和那些老学究在一起,听他们说话心烦,求母上让我做个御前侍卫,儿臣倒想天天陪着母上,在你身边保护你安全,跟你学学做人道理。”
江敏心里叹口气,便知这二人玩在一处,又见那将军风采照人,美若画卷,心下倒是亲切,只道是阮妹妹长大了。
贵妃想留她,见她打了哈欠,才送她出去。
晏礼跟在后面,夏阮却不怎么瞧她,晏礼不敢多说,待那戏台子上咿咿呀呀唱起来,元宁听了一会儿,又觉得甚无意思,敷衍了贵妃几句,赏了她一些钱财,又答应帮她姐姐的女儿谋个好官职,贵妃如意,便对着元宁开始夸晏礼。
元宁瞧着她背影老半天,江敏才叹息一声道:“大过年,君上便就问了一声晒太阳吗?”平日嘴甜如蜜,哄这个哄那个,就没有哄不上手的人,偏见了雨嫣就说些八竿子打不着的。
贵妃待要再说,元宁便道:“戏也差不多了,怎不见贤德二妃?”
元宁点了头,笑着道:“刚刚和阿阮说起她替朕接了敏儿嫁来,不巧就碰见你。敏儿不是一直想见她吗?”
夏阮也不好劝,便随她了,元宁拉着她准备回去,园子里却远远瞧见是贤妃带着妍绫,德妃在晒太阳散步。
元宁便道:“贵妃是想她去那一部?”
只说是晏礼孝顺,一早就抄了祈福经给了元宁贺年,元宁心道,没叫气短寿算好了。
元宁道:“不行,寻个机会我要打断她的狗腿。”昨天听说简直气死了,小畜生就会作孽。
大过年的,元宁听的脑袋疼,忍着要打断那畜生腿的冲动,对贵妃笑笑道:“既是孝顺,那就在家待着,别到处乱跑,别给我在军营瞎祸害。”
元宁抿着嘴角,对江敏道:“阿嫣不理朕,朕不敢扭她……”顿了顿,温柔对江敏道:“我下次想想说别的吧,许是她能给我个好脸.”
元宁听见如此,心底一时叹息,便道:“我昨天喝多酒,看戏有些倦了,想回去歇息一会儿,爱妃带众人看戏。”
德妃瞧她模样,虽是人前,也颇冷淡道:“不过走走,这便回去。”
贵妃却道:“在家待着也不好,礼儿文韬武略都随你,太女日理万机,也该让礼儿帮你分忧,便给个六部的缺,让礼儿历练也好,将来帮帮她姐姐不是。”
贵妃便道:“礼儿敬爱母君,回来这一趟不容易,外间的战事艰苦,礼儿是你的皇女不可受伤,君上便别让她去边关了。”
元宁带夏阮赶紧开溜,越想越气道:“还是不能让那小畜生去军营逍遥,改个礼部的闲职叫她坐堂收心,留在跟前,朕天天抽死她。”
江敏又怜她道:“罢了。大年初一,君上可是喜庆些好。”
贵妃笑道:“我瞧吏部甚好,做个吏部侍郎正好。”
夏阮见她也有点紧张似的,说不出太多,倒是妍绫见了这美人,十分好奇,元宁对妍绫眨了眼眸,伸手招她过来,妍绫不知她要如何,喊了声母上,元宁把她拉到一边道:“瞧见你姑
妍绫却不曾见过夏阮,便拉姑姑道:“君上在那儿,我们去请安吧。”
夏阮便道:“君上息怒……其实都过去很久了……“
元宁心道,如何不说现下就做帝君呢?心中哼一声不乐,却对晏礼道:“你母妃想让你做吏部侍郎,你意下如何?”
贵妃心里把这不争气的东西骂了个遍,只道是混账说昏话,御前侍卫是个什么破官职,能比得上太女吗?将来如何和太女争位?
元宁老远看见三人,却停着不走,夏阮不知是何意思,好久好久没见贤妃,江敏倒也瞧见二人,见她君臣在一处,听说昨晚君上喝多了,遇见将军回来,夜里与将军又喝起来,二人睡到大中午才醒。
元宁却冷着眸子,心里把这小畜生也骂了个遍,恨不得打断她的狗腿,就这畜生德行还想天天跟着自己,是想犯上作乱吗?便开口道:“不学无术的东西,罚你滚去北大营做个监军,没我口谕别回来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