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松开手,直起腰看着北堂乐儿连人带椅子倒在地上。
原来唐亭报复姜少爷的方式就是亲他的手下吗?
但她现在躺在地上,双手反绑,毫无还手之力。
唐亭若有所思地看着姜少爷的身影。
北堂乐儿心满意足地靠在姜宴的肩上,冲身后的唐亭笑盈盈道:“唐少爷,不用送了。”
出了别墅,北堂乐儿环顾附近茂密的森林,不禁咋舌。这哪儿是私人别墅啊,都能赶上森林公园了。怪不得唐亭对这栋楼那么自信。
他看见她眼睛一亮。
————
姜宴注意到她嘴唇上的暗红血迹,已经干了。
唐亭在她的头接触地面之前把按在她脑后的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稳稳地扶住椅子,正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弯着腰。
他把她扶起来。
见到楼上的情景,姜宴的脸色蓦的一暗,手上已经脱下西装外套,径直走到仰躺在地上的少女身前,蹲下身,将衣服遮在她身前,手指触碰她手腕,紧绑着她的软绳无声地被他手里的折叠刀划断。
“还能走吗?”
他几乎听到了她在他耳边喘息。
向来笑容中竟然有一丝慌乱。
“喂唔……”她想扭头反抗,反而让唐亭的舌有机可乘,长驱直入,轻巧地勾住了她的。
她双腿还架在椅子腿上,上半身躺在椅背上,双颊还带着红晕,弯着亮晶晶的唇看着他,唇上甚至还残留着他的鲜血。
 我以为你要打我结果你要亲我?
北堂乐儿:我有一句卧槽不知当讲不当讲。
同志们,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啊!
所以姜少爷轻而易举地封了那栋别墅。
“小少爷。”身后一直默不作声充当背景板的Evan突然开口,右耳的蓝牙耳机闪烁了几下。他毫无波澜的声音在北堂乐儿听来有如天堂的奏鸣:“姜少爷到了。”
没有尴尬。
就那么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他觉得自己看见她挑衅地弯起嘴唇红红的嘴唇。
她的上衣已经散开,细腰不及盈盈一握,白色的运动背心包裹着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两道红色的指痕诉说着上一分钟发生的一切。
姜少爷啊姜少爷,您要是再不到,就真得到局子里拜访唐亭了。
夜色如墨,初秋夜短,夜也没那门深。看来已经将近凌晨了。
姜少爷已经领着人上楼了。
真是不爽。
她当然没看到姜宴眼中酝酿的风暴。
唐亭笑声愉悦,把手中的刀片往身后一抛,以压倒性的力量俯下身,修长的手指钳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他迅速将搂腰的手转了个方向,扶住椅子的把手,另一手转而护住她的头。
姜少爷带的人不多,但因为唐亭对自己这栋别墅的隐蔽性太过自信,整栋房子里几乎没什么人。
甚至唐亭都愣了,没想到她用这么伤敌没有自损八百的方式挣脱束缚。
这也不是她该多想的。
北堂乐儿几乎拿出了毕生所学,向前抬脚,同时脑袋后仰,重心后移,椅子不稳定,向后倒去。
北堂乐儿点点头。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从后脑传来。
他俩估计还有记忆起就认识。从小到大,人前人后,姜少爷从来都是那副让他拳头痒痒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
他从没见过姜少爷的步子迈得这么大过。
尤其是在唐亭这种善于利用别人弱点的人面前。
他抬手将她的嘴唇蹭干净,然后揽起她的腰,将她抱起,扭头走了。
她感觉到了危险的味道,比之前更加浓郁。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
却没有慌乱。
回
唐亭却毫不在意,步步紧逼,一手搂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胸口,感受到身下的小身板突然僵硬,不由自主的加重力道。
姜少爷说过,即使落入敌人手里,陷入最危险的境地,也不能漏出怯意。
从七点左右被带走到现在,估计已经过了五六个小时了。姜少爷会是一直在找她吗?
甚至没有愤怒。
唐亭的笑意也重新回到脸上,他向前一步,眼里多了北堂乐儿看不懂的欲望。
自始至终没给过唐亭一个眼神。
她再次发挥牙齿的功能,照着他的舌头咬下去。
“这就是唐家的待客之道?”她强忍着声音的颤抖,极力掩饰那个深吻带来的难以缓和的窒息感。
北堂乐儿在心里诉苦,面上的神情分毫不变。
“喂喂,救都救了还救到底?”北堂乐儿确实没想到,倒下去的瞬间,唐亭居然是这个反应。
舌比手指柔软,几乎一瞬间她就尝到了他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