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雅伶只得向閻少爺證明自己了。」她微微側起臉,與他四眸相接。
何時回到家鄉鎮上了?
小心翼翼的張眼,怎也避不過高聳眼下的小山青。她緩緩將目光移向含笑的他:「閻少爺,在做什麼?」
垂頭深呼吸一口再透出,她翹起纖長的手指,將垂落到臉龐的髮絲撓到耳後。烏黑順滑的絲簾後露出半張如花容貌,靈目輕眨數下,濃密的睫毛如羽扇撥動,看得閻山青胸口動盪飄搖。
終於,綠影之間現出一人背影。
龔雅伶踏入家門:「爹?娘親?」但家裏異常寂靜,半個人影沒有。
漆黑的眼瞳有如漩渦,把他吸進、迷失在內;偏偏在看得神魂顛倒之際,她卻又垂下眼,在他心坎遺下了一腔隱約的空虛,反而更想逗得美人抬眸。
在他五步外停下腳步,她的嘴角已不由自主上揚,輕喘着氣:「溫少——」
「沒有,只是妳這忸怩模樣……」他用手背略過她臉頰,直覺滑不溜手:「太可愛了。」
他霎時屏息,呼吸被她騷浪的眼眸奪去了。
訓練玉兔是件古怪事情,要讓玉兔學會各種媚功,卻為了保護貞節,只用道具;龔雅伶技術到家,卻又毫無經驗。
他轉過身來,她心臟猛地一跳。
好歹出身龔家,豈容他輕蔑?
確認了是他,她又自然地合上了眼,遲緩地理解到張眼的一刻究竟看到了什麼。
風中無人,但蜿蜒小路旁的竹葉晃動着發出索索響聲。龔雅伶一顆心輕快跳一跳,不假思索便走入竹林。重重青翠綠影在她飛奔而過的餘光中化成一片模糊暈影,她心臟期待得緊緊揪起,腳下步伐總嫌不夠快。
她開始四處尋覓。
六年不見,但他將自己雕刻在她心上了,永不磨滅。
原來他回來了。
龔雅伶意識到自己睡着了,而床邊傳來一陣辨別不來的怪聲,緩緩張開眼。
離家足有六年了,每個房間、每件擺設,連花草樹木也半分沒變改。忽然,微風帶着暖意穿過了花園中的假山群,令她仿如甦醒,猛地逆風而望。
坐在床沿低頭看自己的,正是主人閻山青。
竹子越長越密,小路消失,她只能以手撥開竹葉,在竹榦之間左穿右插;避不開的竹葉把她臉都劃花了,卻絲毫沒減慢她的腳步。
「很好,這就證明妳確實沒被人碰過。」
她雙手按在床上,小尾指幾乎沒碰到他同樣撐在床上的手掌,似有還無地傳遞着微溫。臉龐湊到他面前三寸之近,語調綿綿的:「閻少爺怪我睡着了,還不是因為等了又等,你也不回來?」如蘭香氣呵到他陶醉不已的臉上,輕拉他衣領,佯裝抱怨:「明明說好要給我補償的……」
他看着我在……
分身又再蠢蠢欲動,他正欲再逗她,她卻趨身靠攏,空氣中不時飄來迷人香氣。
「你這是小覷我?」聽他一言,她倒是立時坐起。
明知她是一時意氣而施展渾身解數,他依然非常受落,扶着她下巴,讓嘴唇徘徊在要碰不碰的距離:「我還真不知原來妳如此盼着我回來。
在她眼前他也沒半分羞恥,泰然自若的撫弄着分身:「我捨不得喚醒妳。」說完,空出的手牽起她向自己拉。
她明暸他的意思,急了想縮手卻扯不開,嗚咽一聲,竟反教他停下來。
「我就是相信妳在藝園中沒有主人,也不能確定妳未進藝園以前如何。今天投標會那麼多人,哪能尋了?只怪妳貪玩把袍子全
做——什——麼——!
「既然看到了,不如幫幫手?」利用她美貌滿足自己的閻山青當然沒可能錯過伊人甦醒的一刻。
「怎你還在說這……」
這次,不能讓他無聲無息地消失!
若純潔無瑕的睡臉是可人,眼送秋波便是撩人。
閻山青
「可愛」一詞,總是摻雜了調謔,是她對那些被迷得合不攏嘴的公子說的話。
而順從,是當玉兔的基本。
「看不出妳氣質嫵媚,竟還會害羞。」他記起她望着蘇捷要處時睜得雙眼如銅板大,不禁失笑:「妳不是藝園的當紅玉兔?功夫是練到哪了?」
豁出去了……
被閻山青拉着摸向鈴口,龔雅伶沒有反抗,但大片紅暈浮升蓋過臉龐,縱能維持嫵媚笑意,指尖的一下抖動還是讓他清晰感到了。
「既然妳已休息過,那今夜就不讓妳睡了。」他再次牽起小手,不徐不疾地領她摸上胯間雄性。
 第二章(6) 真功夫(微H)
六年了……終於要重逢!
閻山青眼內燃燒着一股獸性慾求,一手撐在她身畔,另一手則有規律地上下擼動。
早上與閻、蘇在池房已教胸口狂跳不已,現在又再面對似乎有無窮肉慾的閻山青,她當真嚇怕了,哪敢張眼?盡量放鬆表情佯裝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