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逼仄无人的小房间，陆小芙略显茫然。
“怎么了？”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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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精心为皮卡丘雕上了耳朵，吹了吹弹壳，偏头看一眼荧幕，慢慢道：「恭喜你，中奖了。」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之后，她脸色瞬间惨白。
“不会有人看到吗？”
那边陆小芙久久没有声音，M看了一眼，挪了挪滑椅，在右手边的键盘上敲击起来。
 「恭喜你，中奖了」
M将录像调取覆盖删除，随手处理完毕，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烟，而后发现荧幕上的画面对准一片灰扑扑的地面定格不动，女人也没声音。
「不会。」
没想到M却忽然开口：「停下。」
这两天有点忙，明天会粗长一点的！
她会被人发现自己与学生媾和，学校和警方会反复观看他们做爱的监控，所有人，所有人都会知道…她还会害惨颜明冽……
两人对视一眼，陆小芙丰润微张的红唇抿了一下，颜明冽收回眼，垂眸，莫名其妙捏了一下拳头，仗着年轻腿长，一步跨几阶，两步加速就下了楼梯。
「嗯？」
陆小芙被他一句话拎来拎去，虽然不明真相，但还真的找了起来：“可是，要找什么呢？”
器材室门打开。
「靠右，再往后，转一圈，停，」M放下刀，吹了一下雕了皮卡丘的子弹壳，「这个位置，找找看。」
然后两人窸窸窣窣地碰头，发出高中女生们雀跃花痴的清脆笑声。
陆小芙又桃花点水一般活过来了，脚跟有些着急地点了点：“你保证？你保证好吗，我不要有事。”
颜明冽长腿迈出，顺着无人的走廊离开，下楼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某音乐教师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陆小芙满脸疑惑，往回几步。
陆小芙低下头，一切声音情绪都如流水退却，方才还情潮欲热的身体迅速发冷，她抱住手臂蹲下来。
「什么怎么办。」M含着烟，笑了一下：「解决了。」
走出几米后，还回头看他。
「是啊。」M的声音总是没有什么热度，可能是性格使然，也可能就是漫不经心。
男人低缓的声音擦过耳膜，让陆小芙下意识地听从，停下了脚步。
M吐了一口烟：「我保证。」
音乐组的组长彭老师站在门口，瞪着手机：“这个陆小芙怎么回事，一句话不说就逃班，她这表现，教育部居然还要选调她参与优质课教研……”她一定跟那秃头校长有猫腻！彭老师白眼翻上天。
陆小芙本来细柳翩翩地走出器材室，看着手机上的几通未接来电和信息，头皮发麻，准备尽快回办公室。
「无线监控，会对一定波长的电讯终端有信号干扰，室内的干扰杂音和走出室外的声音显著不同，就有了小小发现。」
陆小芙擦干脸颊上一滴恐惧的生理泪水，乱七八糟想了很多，轻声道：“……怎么办啊。”
M停下雕弹壳的动作，分辨着耳机里电流干扰声的微弱差异，让陆小芙回器材室。
她扬起头，在室内上下寻觅，目光与摆在一个高脚木柜上的摄像头不期而遇。
「删了。」
「退回去。」
音乐组的办公室前，一位老师端着咖啡，低头看楼下梧桐树荫间的学生，女孩子看似打闹实则欢喜偷看的神采，男孩挺拔阔步的高大背影……她感叹道：“年轻真好。”
“……这是，”陆小芙的声音颤抖，“监控吗？摄，摄像？”
这可能只是一个防盗监控，保护那些音响设备，但对此刻的陆小芙来说，它就像一个枪口，意味着社会性死亡。
女孩们却忽然睁大眼，捂嘴低头，脸上霞光万道，鬼灵精一般挤眉弄眼互相推搡，脸红耳赤地埋头挪开。
“……真的吗？”陆小芙站起来，「真的吗？怎么解决的？」
然而走着走着眼前突然闪回她窝在他怀里哭着说“你好硬啊”的模样，差点撞墙上，迎面两个女生因他突然的刹步拐弯差点撞进他怀里，颜明冽随手拉了她们一把，大手也不过堪堪抓到她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