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不做美,接连不放晴,她照样穿了一身出行不方便但能凸显身材的裙装,那叫一个花枝招展。
举家搬进旧日向宅的任萱没想到这么快就“偶遇”了一把江聊春。
“那不是有江聊春么。”江逸飞心说,“我们哪敢搭理她啊。”
江聊春打了支烟。
舞池里,一对情侣格外的青春洋溢。
“向圆,江聊春的第三任相亲对象……”
“……是Lily的事。”何总助主动解释。
谁让他就是那匹害群之马。
“我出门忘带伞了。”任萱对着自己这个早出了五服的亲戚,准确的说是对着一面车后窗叫了声,“二哥,你有空捎我一段吗?”
任萱说:“我们系有位吕教授,喜欢上早课,仗着前夫是江老的老战友,说话做事各种损人不利己,向圆连她的课都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缺……”
江逸飞的到来立马让风光霁月的素局成了声色犬马的昏局。
“小文年纪有点儿小。不过,小向刚跟你好的时候不也才十七岁吗?”
“你没发现江聊春的口味不是看上去优秀就是实际上优秀的么?”江逸飞说。
接到老爷子来电的时候,已经是向圆离开的第三天。
江逸飞在公共场合排了大半天队,
江聊春只是笑了笑,道。
一寸光阴一寸金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为什么我小姑还没找上你?”江逸飞说,“你没有张美兰那样的妈呗。”
若将易琎身上的气质形容成直女斩的高岭之花,江聊春就是可矗立于雪雨危峰上的松柏。
“……”
面对上司的有点儿失风度,有点儿不严肃,何总助当然摇头:“不想。”
江逸飞身为她口中“你们亚洲男性”的一员,说:“你自己喝吧。”
“别凑近乎。”任萱气呼呼的说,“你们以前不是背地里都不忘一口一个向妹妹么,见人家搭理过你们谁啊。”
“那你说她将来会嫁给谁啊?”任萱重点错了。
“没空。”车窗升起的短短间,江聊春回答道,视线明显在她的大脑袋上晃了一圈。
“……”
“我有洁癖。”易琎推了推金丝边的眼镜。
饶是情场浪子江逸飞都不免跟着多看了几眼。
得。
到了江公馆,江聊春在厨房倒水时,生出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预感。
任萱“我放倒我自己”的喝法没一会儿,占了包厢的卫生间。
“没意思。”周国亮的态度。
江逸飞说:“你的解题思路没错,我二哥专门交往相亲对象,不可否认这样的做法很传统,你就不怕他上了床的做法也很传统?”
“您当我不挑食吗?”
前脚留下一本精修写真集,后脚江老拿给江聊春。
何总助频频走神,散会时,江聊春蹙了蹙眉。
“能比张美兰还要损人不利己么?”江逸飞说。
“又怎么了?”江逸飞看她脸色挫败的回来了,只好叫散了,给了她个位置,“谁给我们任妹妹气受啊?”
隔了一个多星期,江逸飞载着毫不气馁的任萱去夜场,“你别的围也很傲人啊。”
“照你说的,我那没出五服的二哥光觉得你头围大了?”
能在退伍以后攻读下政法双学位的他无疑是出色的。
“向圆以前有的,我都有了,我家里政治背景比她干净多了,为什么——”
用江逸飞自己的话讲,哪里都有害群之马,害群之马的存在是必然的,是在所难免的。
“Christal,江聊春的第二任相亲对象,人送外号混血甜心,身材火辣,现在嫁给了泰国首富之子。”
在常驻人口八百多万的金陵,能过的好过大半人的情侣,那就没有一对是江逸飞认不出的。
“年前我带着孙女来探望过一次江老。”江老的战友表示的很直接了,“今天她没来。”
“……”
“你想跟她一块儿滚蛋吗?”江聊春问。
江逸飞给她分析:“易玲,江聊春的第一任相亲对象,论学术造诣不逊色其弟易琎,现在嫁给了留洋的小周总。”
只想好好玩,玩到老的江逸飞身边坐满了妹妹。
 江聊春是可矗立于雪雨危峰上的松柏
“我骨架是比向圆稍微大了点儿,比例完全没问题,只有江聊春的身材适合站我身边。”任萱强调,“说白了不就是向圆发育不好,看上去能让你们亚洲男性产生保护欲。”
任萱纳闷。
江聊春正在召开一次季度会议,上位者劳心,下位者劳形。
不似周国亮的阅尽千帆,亦不似易琎那副过于良家的男神范。
任萱无形中成了多余的。
“我有优秀的事业线。”任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