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审过了,没人知道黄牙昨夜去了哪。”
转过街角,看到一个冰激凌蛋糕孤零零的在地上,觉得奇怪,多看了两眼,天气冷,蛋糕形状依然坚挺,只是上面缀着的樱桃七零八落。口味倒与满满相像。
用钥匙开了门,家里没开灯,他借着外边透进来的微光,摸到灯的开关。
咬牙给陈坚生打电话“快去调家附近的监控!”
完了,完了......陈纵腿软的几乎站立不住。
“这附近也没有收获...”
陈纵下了晚自习回家。
陈坚生的心脏被剖出,血淋淋的放在侧刀下,借一点点力,就能让它停止微弱的搏动。
“满满?”
“什么时候!”
冲到蛋糕店,问店主是不是有个年轻女人带小孩来买蛋糕,这么高,他在胸口比划,语无伦次。
“陈局,交通方面没有消息。”
监视器的光打在父子脸上,晦暗难明。
“芊芊阿姨在家吗?”慌张急切。
一共十三人穿过巷子,没什么异样。
 雪上不见君
那里除了一个蛋糕外,什么都没有。初雪把一切痕迹都掩盖了。刑侦大队一点点摸排绿化带和附近的居民楼,一无所获。
陈纵不甘心,反复看监控记录。
没有人也没有声音,往常这时满满与芊芊阿姨都在家。又想起那奇怪的蛋糕,这一切都十分蹊跷。
陈纵掏出手机想给白芊芊打电话,陈坚生的电话进来了。
他知道满满出事了。
他愿意为她们去死,只要她们无事,求求老天给他个机会,求求老天。
三十四辆车在19时03分前进了巷子,穿过时间不等,平均在三四分钟,雪天车速都很慢,但有五辆停留时间超过二十分钟,在白芊芊与满满消失后的十分钟间重新使出巷子。三辆小轿车,一辆越野,一辆货车,雪覆盖了车牌。初雪给了这一切最好的掩盖。
陈坚生不断告诫自己不能慌,满满和芊芊现在一定很害怕,在等着他,他需要清醒。她们的出事与黄牙脱不了干系,黄牙绑走她们是为与他交换条件的,她们不会有事的,可真的不会有事吗......
陈纵听那别的陈坚生跟别人吼,快去所有出城的路上设卡,一辆一辆查,把黄牙的照片发给所有干警,机场、火车站、汽车站.....后面一片嘈杂,陈纵听不清。
“大概是一小时前吧......我记不清,我帮你查查交易记录”店主见来者惶惶不安,恐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情,十分愿意帮忙。
“不在,满满也不在。”
“芊芊阿姨?”
下班的警察全被叫了回来,追踪这几辆车的去向。三辆在监控中的交通轨迹是连贯的,回了各自小区,立刻派人去车所在的地方,与车主联系。两辆跟丢了,混入茫茫车海。
雪下的令人绝望。
恐惧将陈纵撕碎,血肉扬撒在雪地,用脚狠狠碾搓。
监视器里,18时34分,白芊芊带满满出现在小区门口,在往外走。巷子里一段没有监控,18时41分,出现在街角,带着满满走进蛋糕店。18时58分,从蛋糕店里出来,与店主给的时间对上了。19时03分,白芊芊一手提着蛋糕,一手牵着满满,消失在了街角。没出现在小区,也没出现在任何一个路口。两个大活人消失在了不到二百米的巷子里。
满满啊,他的满满啊,到底去了哪?
陈坚生带人去了街角,现在完全确定那是第一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