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木箱?」许彪仔细朝木箱打量了一下,然后满意的大笑:「甚好、甚好,丞相甚为重视这件事物,届时,我等定是大功一件。」
来找我们的?
「挪!」雪凝朝木箱使了个眼色。
「小子,别贫嘴,丞相心思岂是你能捉摸?」许彪瞪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追问:「对了,东西呢?」
暗夜快马,通常来者不善,期望他们只是路过。
「你说什么!」陈筠满脸怒容,一脸不屑道:「我们出生入死,拼了命才完成任务,可不像你们守在成都,只要做些接头领路的便宜差事。」
是黯影部队的暗号!
听涛会意,拍了拍身后的木箱,道:「在我背上。」
我心中一愣,原来许彪的如意算盘,竟是要沾这碟酱油,想和我们搅和在一起,将功劳揽在一块。
况且雪凝已经出去了,我只能摸摸鼻子跟着跃下。
我们躲着追兵,一路潜行,昨日才逃回蜀境,为何会有人知道我们在这?
我紧握兵刃,蓄势待发,若他们翻找我们的帐篷,就非得出手不可了。
「别生气,我兄弟心直口快
而且他们这番是来做啥?
他是许彪的跟班,两人平时一搭一唱的,喜欢在部队里拉拢人心,结众聚党。
「妳看如何?」我靠近雪凝耳边问。心里拿不定主意。
「若你们的目标不是我们,就快认清状况,赶快离开……」我在心中呢喃,不希望兵刃下在多几个枉死的鬼魂。
我等?
我从林叶间往外观察,只见两匹马缓缓从树林中窜出,踏入空旷的营地。
这两个家伙行迹诡异,不得不防。
另一头,陈筠、听涛见我们出现,也随即跟着现身。
我叹了一口气,虽然这两个家伙不讨人喜欢,但他们怎样都算是自己人,应该不会做出踰矩之事。
若不是刚好来人在此处察觉了什么异常,就是冲着我们而来的。
现在最清楚我们行踪的,应是魏国的追兵,他俩是怎么找来的。
接着他们迅速翻下马,开始在营地里四处查探。
我和陈筠互使眼色,心中甚是不满。
片刻,两人在营地绕了一会儿后,交头接耳的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其中一人将手指含入嘴中,吹出连续短促的低鸣声。
四周安静地可怕,唯独这马蹄声一枝独秀,它就像是摧命的响铃,踢踢踏踏的,穿透幽暗的夜林,直冲我们耳里。
「在蜀境造次,他们没这个胆,也没这个实力,出去吧。」雪凝将匕首收入怀中,然后抓住一旁的的粗树枝,一个翻身下树,边道:「保持警惕,别让木箱离开我们。」
马背上两人皆披着宽大的连帽斗篷,帽沿压得颇低,只露出嘴巴,看不清其面貌。
毕竟我们急着隐蔽,营地里还留着黯影部队栖息的痕迹,要是暴露,杀人灭口是免不了的了。
我与雪凝面面相觑,满腹疑惑。
许彪。是黯影部队里的前辈,也是我最讨厌的人。
 2.
我屏住气息,大气不敢喘一声。
只听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直到快靠近我们营地之处,蹄声的节奏缓缓慢了下来。
「估计是几番遭遇战,吓破了胆,我听说他们是夹着尾巴逃回来的。」许彪身旁那人也掀开了斗篷帽沿,是大石。他长着一身蛮横肌肉,力大无穷。
自己人?
没参与执行任务却在这时才出现?是想抢功劳?
2.
「认不得我了吗?」另一人掀开了斗篷帽沿,在月光的照映下,我总算看清了他的容貌。
他性格奸险,武功一般,无才无德,却仗着一张油嘴滑舌,阿谀谄媚,在部队里却颇得长官赏识。
「噗……」我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真会说话,丞相真信任你,早派你去执行任务了,现在登场,充其量只是压镖护卫的角色吧。」
「陆队长,好久不见。」许彪一见我们面露喜色,忙问:「任务成功了吗?东西呢?」
在这荒山野岭,平时根本无人会涉足此处,如今就在我们扎营时,竟在深夜里响起急奔的蹄声,实在诡异非常。
「丞相收到消息,魏国遭贼人闯入,盗了件宝物。」许彪陪着笑,拱手道:「于是我等领丞相命,特来与你们接头,防止任务有疏漏。」
「徐大哥安好,这么巧,你们怎么会在这呢?」雪凝挺着身躯,答非所问。
那哨声又快又急,每数声间又掺杂着间歇的顿点,这是我听了不下数百回,再熟悉不过的节奏。
「当初一大群人,如今只剩你们几个?」一旁的大石左顾右盼,接着嘴角翘起,笑道:「真被我说中了,是夹着尾巴逃回来的。」
「听了暗号还不出来?」一名斗篷男子朗声道:「吓得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