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的眉头终于舒展,但还是装模作样的把她送出单元门口,还叮嘱她注意保暖,“要是太冷了,今晚上你就在她家歇一晚吧,你跑来跑去的小心膝盖着了凉又犯疼。”
 19 醉酒
“舒老师。”熟料,电话那头却传来一声夹着口音的汉语发音。
11月底的苏淮市提早进入了冬天,今年的雪来得比以往都要早。
舒圆的神情闪过一丝错愕。
她看着他走进楼里才转身,走了几步,丁立又在身后叫了她一声“圆圆”。
“怎么了?”
19 醉酒
舒圆的心却一下子放松了,她轻轻吁了一口气,“不用,你也忙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舒老师,你可以来帮帮我吗?”
她强撑起嘴角的笑意点了点头,看着远处的男人心满意足的笑着走进了电梯。
南望郑重的点点头,“他说他还有点困。”
“......”舒圆一时无言,只觉刚才的自己问得有些唐突了。
“他怎么会......”舒圆直觉这么问有些多余,迅速将话锋一转,“你们不在家吗?”
躺着刷手机直到十点,无聊的舒圆已经隐隐有些犯困了,可是她发去问丁立什么时候回家的消息却迟迟都没得到回复。
“你们在哪里?”
“你爸爸真的喝多了?”
舒圆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路线,很快回道:“好,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过来。”
以前上课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乖巧过。
他看到她还有些意外,“圆圆,你怎么还专门来接我。”
舒圆拿远了手机,揉揉惺忪的睡眼看清楚来电——南望爸爸。
舒圆谢过司机,一反往常的心疼不已,这一次十分大方的支付了车费。
“那个、方宁他们小区也不远,现在时间也还早,要不然你坐公交车过去吧?”
刚刚站着还没感觉,这一下凑近了一股子酒味扑鼻而来。
“南望?”
“那你要不要我陪你去呀?”丁立的眉头紧皱着。
载着舒圆的出租车在星光广场饶了两圈,终于在3号门的花坛边看到了南家父子两人。
“走吧,我送你们俩回去。”舒圆走上前,在南望另一侧架起南政齐。
南望同她一左一右架着瘫软的南政齐往路边走,一股着醉酒香夹着冬寒全往舒圆鼻腔里灌,她忍不住打了喷嚏。
“我爹地他...喝多了。”
直到他们把南政齐抬上出租车上坐好,南望一个人独自坐到了副驾位置上去,舒圆才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对,在外面。”
舒圆抓着衣边的手紧张的握紧,心想他不会看出了什么来吧?
原本紧张兮兮的心像被人凿开了洞,呼呼地寒风全往里灌,从心底窜起一丝寒意。
就在她再一次垂着脑袋打盹磕上手机支架后,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怎么喝这么多酒?”
“所以就这样睡着了?”舒圆有点难以置信的望着端坐的像课堂上学生的南政齐。
“我的亲生母亲。”
一双大圆眼可怜巴巴的望着她,舒圆心生恻隐,忍不住伸过手去揉了揉他的头,然后看了一眼端坐着却紧阖双眼的南政齐。
舒圆尴尬的裹紧外套,眨巴眨巴嘴角,犹豫片刻才说道:“方宁说她突然肚子痛,陆老师又不在家,我过去看看。”
“谁?”
南望看了一眼面前的几个叔叔,在他们的目光下心虚的点了点头,“是的。”
闻言,丁立皱了一下眉,神情怪异的盯着她看。
然后听见南望说:“爹地今天去见了那个人。”
舒圆心虚的抿紧唇,在他转身前点点头。
终于没再回头。
南望隔着后视镜看她,深邃的眉眼里有着一丝淡薄,“没事的,其实我觉
远远的便看见南望映衬在彩色光线下被冻得通红的鼻头,见到她走近哑着稚嫩的嗓叫了一声“舒老师好”。
他们走到路边,舒圆看着南望颓然低下了头,掉落在额际的碎发遮住了他晦暗的眸光。
舒圆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禁莞尔。
她以为是丁立的电话,也没看来电便直接接通了。
“就你们两个人吗?”
南望哽了一下,想起打电话前几位叔叔教他的措辞:“星光广场。”
有些风湿气的舒圆也不等丁立回家,早早地便上了床将自己裹了起来。
舒圆回头去看,一颗心紧张的不得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心底都泛着爽。
舒圆简单的在睡衣外套上了羽绒服,然后换了一条厚重些的毛裤,急匆匆的就出门了,临下电梯的时候正好撞见丁立迎面走来。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