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傅邪伸出覆着薄茧的食指,从青年惨白的脸上一寸、一寸地划过,喃喃自语,“要不要这么纯情。”
“啧,又昏过去了吗。”
语气都和第一次喂饭时几乎一模一样。
傅邪端着一个银质的托盘缓步走了进来。
弄得现在只能靠注射营养液来维持生命。
他被关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已经近半个月了,不见天光。
然而,早已熟悉的针刺感今天意外地没有从皮肤上传来。
“否则我一定会狠狠疼爱你的。”男人这样威胁他。
“除了营养液,另一管也要乖乖地打哦。”
他想要揉一揉泛酸的手臂,却发现根本无法活动身体。
房间里片刻的安谧很快就被打破。
说罢,他站起身,松了松领口,开始脱衣服。
“我特别希望看到你以后眼波含泪,战栗痉挛,情难自已的样子。”
“我没妈。”傅邪欺身压了上来,在他的喉结处烙下一抹深沉又浓烈的绯色痕迹,然后又一点、一点地向下亲吻着。
迟俞现在一点也不想理会这个男人,他冷漠地闭上了眼。
他宁愿相信那是毒药,就算被其毒死也不愿死在傅邪的身下。
自从被傅邪强迫着接连欢爱两场后,一连几天,他都是吃什么吐什么。
紧缚手腕的镣铐连着铁链结结实实地绕在纯白的雕花床柱上,他想要站起身,但是双脚也被缠上了铁链。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嘴也被封住了。卡在口腔的布缠得非常紧,嘴角像是要裂开一般疼痛无比,喉咙处火辣辣的,还残留着男人射进来的液体的味道。
/
“我没病。”
迟俞越来越瘦了。
迟俞知道,其中一管是普通的营养液,但另一管不得而知。
在每天尝试喂饭失败后,他总会从抽屉里取出两管针剂给迟俞打上。
“只是你恶心罢了。”他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傅邪,暗色的眸子如同深海一般沉静,冷肃得泛不起一丝波澜。
他一边狠厉地啃咬着迟俞的锁骨,一边低语:“明天我会让医生过来,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
更多的时候,傅邪会把针剂都放在床头,这样他伸手就可以够到。
“操你妈。”迟俞缓缓抬起那双蓄满冰雪的眸子,低沉喑哑的声音让晦暗燥热的空气直直降了好几个度。
因为一直没感到身体有什么异常,迟俞也就懒得问。
“让人想要狠狠揉碎,然后温柔地拥在怀里。”
“嘛,你只是对自己不了解。”傅邪又将目光落在迟俞的胸前,他蜷起指节,对着那粉红的两点又是弹又是捏又是咬的,手法颇具技巧,“你看,一点反应都没有。”
傅邪说那个对他有好处。
迟俞是疼醒的。
低头一看,自己正被绑着。
迟俞看到傅邪放下了刚刚拿起的针剂,似乎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是慢性毒药最好。
他换了身墨色的高定西装,矜贵俊逸的脸上焕发着光彩,看起来心情很好。
然而迟俞毫无感觉,顶多就觉得有芝麻点儿的疼痛从胸上传来。
/
“这样下去不行啊。”
傅邪看了眼床上瘦削得有些病态的青年,不甘心地舀起一勺煮得软烂的白粥,又送进了他的嘴里。
倘若换了旁人,这会儿只怕是会酥麻得闷哼出声。
“还是换个结实一点的吧。”他从柜子里掏出一堆泛着冷光的镣铐和铁链,挨个拎起来在迟俞的身上比划着,一抹不拘的病态笑容悄然在脸上绽放。
淫/靡又暧昧。
迟俞一如既往地把粥完完整整地吐了出来。
傅邪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随后在迟俞一寸又一寸白皙的肌肤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深吻。
“这次不会再放你跑了哦。”
恶心。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自从那一次强迫交合后,傅邪基本就没怎么再碰他。而且他进这个房间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从一天三次到两天一次再到四天一次……
但傅邪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哕……”
迟俞不曾反驳。
一想到这里,他的胃就直泛酸水。
“知道吗。”
人模狗样。
他感到头部昏昏沉沉的,难受极了。脑海里不断闪过各种细碎的片段,除了那个男人强迫他欢爱的画面,还有一些极陌生的……
“看来还是得操一顿。”
“而且我只想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