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俞冷眼睨着男人的动作,蜷了蜷手指。
一瞬间,迟俞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唯有体内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不自觉地攥紧了双拳,死咬着牙不出声。
傅邪挺着腰,在他的体内肆意横冲直撞着,一次又一次。他附在迟俞耳边呢喃着,声音温柔如常。
“既然下半身满足不了我的话,那就用上半身吧。”
似乎是对迟俞毫无反应的样子感到不满,傅邪的手微微用了些力,那高脚杯便瞬间碎裂。鲜血夹杂着红酒汩汩流下,骨节分明的手顿时被层层血淋淋的艳色包裹。
“我会让你求我的。”
但他还是想要。
药效应该退了。
让人沉沦。
嘛,还好这个伤不了人,否则他早就死了吧。
那一刻,迟俞清楚地看到了那粗壮得有些骇人的性器,他抬头看了眼身上的男人。
傅邪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他用舌尖舔了点殷红的血,若无其事地拈起托盘上的手帕,随便擦了擦受伤的那只手,动作看起来极其敷衍。
面对青年冷淡至极的态度,傅邪也不恼。
他的眸中不断翻涌叫嚣着黑暗而无边的欲望,想要立刻将身下的人儿拆吞入腹。
而且身体比大脑反应得很快。
眼前的男人想要做什么,迟俞现在可算是一清二楚。
“……你真恶心。”迟俞的眼中是毫不遮掩的厌恶和冰冷。
他嗤笑一声,身下勃起的巨物毫不客气地直直刺入了迟俞的身体。
他把碗勺向托盘上随手一放,执起斟满了红酒的高脚杯,浅浅地抿了一口。
“让我沉醉。”
迟俞依旧面色冷然。
“别想着逃走,没用的。”
不料的是,他前脚刚准备跳下床跑路,后脚傅邪就扔掉手帕俯身压了过来。
看着迟俞那张因为缺氧而变得微微泛红的脸,傅邪满意地笑了。
“知道吗,你就像这酒一样。”他轻轻摇晃着杯中的液体,笑容愈加邪魅狷狂。
“是吗。”傅邪漫不经心地垂眸,紧接着便毫不犹豫地堵住了他的唇。
他很清楚迟俞这是什么情况。
“……”
“啧,终于醒了啊。”男人半支着手肘,看着迟俞的目光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般,痴迷又缱绻。
傅邪似乎也并不在意身下的人儿是何反应。
还想玩什么鬼把戏。
最后傅邪还是给迟俞喂完了粥。
他身上刚恢复的一点力气早已在顷刻间尽数散去,唯有选择死死地咬着牙承受、承受……
他一手扣住迟俞的下巴,在他的耳垂上厮磨着,然后像是发泄一般用力地啃了一口,烙下一抹深粉。
迟俞再次睁开眼时,发现傅邪正托着腮在看他。
“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小朋友哦。”
他低低地笑了,仿佛一眼就看穿了迟俞所有的小心思。红酒浸润过的微哑声音在晦暗的房间里散开,裹挟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迟俞的脸色愈发苍白得紧,体内不断传来的刺痛搅得他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撕裂开来。
迟俞并不知道面前的男人话里有话,只当他是在嘲讽自己。
但并不满足。
一个狠辣的吻落下来,迟俞只觉得脑中由清明渐入昏沉。男人的舌尖重重地在他的口腔内扫舐着,灵巧而又猖獗。直把他逼到无路可退后,又霸道地卷起他的舌叶吮吸着,压榨一般绞拧出许多液体,狠厉极了。
他好整以暇地看了一会儿,慵懒而又狷狂的眸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
男人每一次又狠又深的挺送都仿佛要将他刺穿。
傅邪回味似地抿了抿唇,猛地掀开了被子。他一手抓住迟俞那被勒红的手腕,另一只手迷恋地抚过他身上处处斑驳未愈的红痕,像是在抚摸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从胸前到小腹,一路直下。
被死死压制住的迟俞从始至终都在沉默着。闻言,他也只是淡淡地扫了傅邪一眼就别过了头,目光清冷无比。
废了最好。
傅邪自然注意到了那道冰冷的视线。
傅邪一只手扣住迟俞,另一只手利索地解开皮带,长裤半褪。
但他对于男人的爱抚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想着一会儿抓住时机就跑。
他吻上迟俞凉薄的唇,直到它变得又红又肿,耳畔传来了一点凌乱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