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他边擦头发边过去。
一张床还敢凶她!
这人不是不沾女人么?刚刚各种美女都上了一遭,他也没松口留一个,怎么对一朵野花上了兴趣?
可是眼皮睁不开啊,重得要命,任远青看她揪着被单较劲,就跟他妈养的那只小狗做梦时蹬腿一个德行。
 脱!
邢昭不干了,什么东西也敢批评她!非得瞧个清楚,把这仇牢牢的记在心里!
在自己的意识里,她骂得那叫一个气势如虹,更是拳拳到肉让万物心生惧意。殊不知在清醒的任远青眼里,她就是个哼哼唧唧扭来扭去的小虫一条。
任远青如实告诉她,“你没带手机,什么都没带。”
为着她舒服,邢昭是躺在他腿上的,这么扭来扭去的,往那要命的地方撞了好几次了,隐隐有变硬的趋势。
凉凉的、还有些软,邢昭在昏沉中渐渐明白了,这应该是个让她闭嘴的意思,可这床还他妈在颠呢!于是她固执的把头扭开,又开始爆粗,同时挥舞着拳头要给这造反的床好看。
她爆了句粗没起作用,于是又爆了更多句,直到有个微凉的东西覆上她的唇。
说完她示意任远青挂电话。
邢昭翻了他一眼,对这个用颜值推销酒水的男公关没有好印象,但又忍不住往他脸上瞅,觉得这张脸跟那个人是越来越像了,“把你的拿来。”她没好气的讲。
他冲了好一会儿才出来,本该在床上安安分分睡着的邢昭,这会儿醒了,拿一张扑克脸盯着他。
没有人不惊诧,因为这突然闯入的女人几乎是被任远青抱在怀里了。
“怎么了?”
邢昭睡得不是很安稳,感觉这床像是长了脚似的,专门跟她怄气一样颠来颠去没个完。
这不见的四年里,她是没有出去晒过太阳么?
在淅淅沥沥的水声中,脑海里交替浮现出第一次见邢昭的情景和他方才一路所见的美景,彼时的豆芽菜如今成了颇有韵味的小女人,皮肤比以前不知白了多少个度。
邢昭滚了两圈,又觉得不满了,这床怎么这么大?摸来摸去摸不到边,正摸得起劲,手被拍了一下。
欣喜席卷而来,她力气一松,靠在男人身上,阖上了眼睛。
邢昭抱着手臂,下达了指令,“脱。”
挂完电话,他的腿被一只脚戳了戳。
一个声音说,“睡个觉也这么不安分。”
“小昭!你他妈在哪儿呢?不会是被野男人给强了吧!”郑文文半小时没见她,火急火燎的暧昧也不要了,怼着让两个男公关帮她找人。
“算了,还是你来。”邢昭流利的报了一串数字,不多时电话就接通了。
她还想再扭,无奈刚刚一通报复把自己搞得恶心连连,只得罢手。
邢昭没回他的话,移开眼睛思量片刻,对他说:“那好,你先把手机递给我,我要给文文说一声。”
说出去谁都不会信平时被人鞍前马后伺候的任四哥,也有温柔耐心服侍女人的一天。
任远青拉了几个枕头放在后面把人扶起来坐好,平心静气的问她还有什么需要。
听到声音,邢昭抬头看了一眼,在心里狠狠“嗯”了一声,这个感觉才对!
手机pia一下砸在她脸上,幸好是平着下去,没有磕到骨头,她说着正经话干着不靠谱的事儿,任远青还是对她太信任,愣是没及时抢救下来。
“任总?”
好在床很快就颠累了,她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里,然后落在柔软的被子中。
任远青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伸手把她的乱发抚了抚,然后抬头看向焦急的曹姓老总,“抱歉,我先回去安置小孩。”
文文?像是个女人的名字。
邢昭把脸往手机上贴了贴,嫩滑的皮肤触在任远青的手指上,一软一硬,他看见她脸上顶出一个小窝,怪可爱的,偏生这人的语气还是那么正经,“……文文,我现在很安全,还有事,先挂了。”
真是个爷。
郑文文还在那头大喊大叫呢,任远青只得跟她说了几句。“我是邢昭的叔叔,明天人醒了送她回去。”就这么一句让郑文文安心了。
“别闹!”任远青低头凶她。
“嗯。”任远青走近了看她,“清醒了?”
邢昭报复性的又连扭几下,得意极了,你看这床不就不敢再凶了么?
邢昭皱眉,伸手去接,“不用。”
得,这丫头是根本没醒。
邢昭说:“扶我起来。”
平时不觉得养个宠物有什么好,现在反倒是有点回过味来了,得个趣嘛。
等邢昭张牙舞爪的弄完了,他大手把被子一掀,再把这小狗一裹,而后起身去卫生间洗澡。
邢昭深沉的“嗯”了一声,“这是酒店?”
任远青把手机递给她,“要不要我帮你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