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颂想也没想地说：“挺恶心的。”
“好奇而已。”周钦雅说。
被人用舌头顶开嘴唇，勾着舌头纠缠的时候，唐颂微微恍了一下神。他好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亲密的接触了。
周钦雅的手搭上了唐颂的肩，他倾身吻住了唐颂的唇。
唐颂今天接了一个熟客。具体给对方口过多少次唐颂也不记得了，不过次数肯定很多。
“多管闲事。”唐颂说。
周钦雅摸出一张一百的，“我没有零钱，多余的钱先存在你这里行吗？”
唐颂可有可无地随意应了一句。
“我很喜欢你啊，”周钦雅很轻柔地说，“我觉得你很有意思。”
唐颂觉得心里有些别扭。“不需要你的好感。”
唐颂舔了舔唇，到现在他嘴里都有一股古怪的味道，是刚才给人口交时对方的下体留下的味道。此时和对方接吻，相比起自己来说，更恶心的应该是对方吧。“二十块钱。”唐颂说。
周钦雅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东西递给他，“我只是想把这个给你。”
唐颂瞥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干嘛。”
“真的啊。”周钦雅很肯定地说。
唐颂觉得周钦雅口中的喜欢只是对小玩意的随口说出的喜欢。但是他真的对“喜欢”两个字有不一般的在意。“你真的喜欢我？”
周钦雅只是笑笑。
唐颂接过了，“可以。”
唐颂想起了周钦雅，他不知道具体是哪几个字，不过好在当时对方吐字清晰，发音很清楚。
“宝贝，我要射了。”对方说。
“是，”唐颂说，“不过现在味道已经淡了很多了，直接接触味道更刺激。”
唐颂抱着胳膊，“怎么，想当我晚上的第一个客人？”
分开的时候周钦雅问：“你嘴里的味道，就是男人阴茎的味道吗？”
“因为我知道我问你也不会愿意告诉我。”周钦雅说。
周钦雅吐了下舌头，“你真的应该给他们擦擦。”
“我讨厌和人接吻。”和别人的口水接触很恶心。
第三章
“没有，”唐颂很干脆地回答，“你问我也不会告诉你。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不问。”
他想起了周钦雅的湿巾。此时他含着熟客的阴茎，口腔里有着熟悉的汗水和什么别的混合在一起的异味。按道理他已经习惯了，他给那么多人口交，每个人的味道虽然有所差别，但也大同小异。不过上次给周钦雅口过，尝过了干净的性器味道后，他也对这些古怪味道有些不满起来。
唐颂听着头上男人的粗重的喘息和呻吟，前后摆动着头部，让对方的阴茎在自己口腔里来回抽插。
“好可惜。”周钦雅看上去有些遗憾的样子。
唐颂从绿化带跨出去，将得到的钱收进了口袋里。他抬头的时候，看见了坐在前方长椅上的周钦雅。对方手里依旧抱着狗。
周钦雅有些惊讶，带着笑意着问：“我已经有了问内情的立场了吗”
他不喜欢被人叫宝贝。或许曾经喜欢被这么称呼过，但现在已经不喜欢了。尤其是这种买卖关系，叫得这么亲密也挺讽刺的。
“有些人不喜欢这个，”唐颂还是把湿巾塞进了口袋里，“不过还是谢谢你好了。”
唐颂坐到了他旁边，问：“你老来这里干什么，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唐颂让开身。
周钦雅笑了笑，看着他很跳脱地问：“能不能和我接吻？”
“不用你管。”
对方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鸡巴很大，很粗，长度在平均水平。唐颂猜测对方性生活丰富，因为每次射出来的东西算不上太多，看着浓稠度也并不怎么样。
“是嘛，”周钦雅听了只说，“那你以后口之前可以用湿巾给他们擦一下。”
唐颂接到手里看了一眼——是一包湿巾。
“多此一举。”唐颂说。并不是所有人都和周钦雅一样，想要擦干净再插进他嘴里。
“这样会卫生一些。”周钦雅说。
“男人的那东西是什么味道的？”周钦雅问。
沉默了一会儿后，唐颂问：“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来做这些吗？”
他走到周钦雅面前停下的时候，周钦雅仰头看着他笑了笑，说：“我好像来的有点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