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里加了糖和他特制的麻药，早在壶中等候多时，只等那张粉色的小嘴把这芳露咽进肚子里，融进她香甜的血液里。
她皮肉雪白，一张鹅蛋脸秀气得不行，两条有点发黄的麻花辫垂在胸前，那发梢隐约垂在她乳头的地方，伴着她的步伐扫动，勾得他心痒难耐，像狗馋肉一样馋着这个年轻女孩的皮肉。
清雅不疑有他，只等着他下文，默默喝了一杯甜水，她已经有很多日子没尝到甜味了，纵使不好意思多喝，也忍不住喝下了满满一杯。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村长穿着白背心和一个军绿色的旧裤衩子，他的脸有着农民世代与土地打交道的沧桑和一副老干部的官僚气，他不年轻，也不算老，不高的骨架上披着棕色皮肤和一身腱子肉。
她低头摸了摸衬衫裙系到最顶端的扣子，面色苍白地抿了抿嘴唇。
这一年里缺吃少穿与持续的劳作让她瘦了很多，但也许是天生的皮肤雪白，她没有怎么晒黑，生活的苛待反使这个十七岁的少女出落得愈发弱不禁风楚楚动人。
感觉药效差不多了，他精神抖擞地站起来拎起另一个小马扎挤在清雅身旁坐下，才开始步入正题。
“谁呀？这么晚了。”是村长的声音。
清雅被领到了村长的卧室里，村长的儿子在县城里成家，媳妇前两年病死了，他便一个人居住。
清雅走在通往村长家的小路上，初夏的风夹杂着些许野花的香气吹过她垂在胸前的麻花辫。
对面的中年男人终于缓缓裂开鬣狗一般的笑容。
“叔，你白天跟我说有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呀？”
他沉声说：“小张啊，不用急，叔喊你来肯定是要帮你想办法的，跑这么远路先喘口气，来，喝水。”
好像这颗在最顶端系得结结实实的扣子，能给她一点点勇气，或者一丝安慰，证明她并非乐意，在这个月上中天的时刻，来到这扇门前，一扇在她清白的身体前，打开了污浊的大门。
可是你也知道，恁知青不少都想回城哩，叔也作难啊······叔要是帮你这个忙，你能不能也给俺帮个忙？”
“叔，我是清雅。”
“叔，我能帮你什么忙？我肯定做到。”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有天将死在这嗟磨人的日子里，她下定决心要离开这个落后，贫穷，愚昧的地方。
“雅啊，叔不瞒你，俺手里确实有两个回城的指标，有了这个指标，你就能光明正大的回城，过能吃上商品粮的好日子了。
“你也知道，叔老婆死咯，叔现在哇就缺个媳妇儿，你要是今儿夜里能给叔当一晚上媳妇儿，叔就帮你回城，咋样？”
来到李家屯已经整整一年了，这一年是那么那么漫长，每一滴劳作时滴入土地的汗水都在榨取她身体的养分，在每一天的清晨，她都只能无力地望着知青宿舍土胚墙，被拉入入生活的漩涡。
的确良的碎花裙身影在月光下像一朵翩翩飞舞的蝶，那只蝶穿过几声犬吠和一阵蛙鸣，掠过路口几条翠绿纤弱的柳枝，缓慢又鲜活地停靠在村长家的院门口。
村长眼看着她喝水，一边夸奖了清雅平时劳作勤快云云，不过是些场面话。
什么好办法非要半夜三更才能讲，清雅知道有哪里不对，或许她去了要被占一下便宜，但年轻的她没有概念，也别无选择。
清雅那一双水波般的眼睛慢慢的亮了起来。
她伸出素白的手臂扣了扣门，院子里很快传来脚步声。
她略有些不安地坐在小马扎上，屋子里只有一个老式拔步床和两个马扎可以坐，马扎略微有点低，她本来过膝的裙子在她坐下后只将将盖住膝盖，露出她纤细白嫩的小腿和脚踝。
他说
她的心里充满的对自由与过往城里生活的渴求：我愿意被他占一点便宜，只要能来换一张介绍信，或者什么都好，只要让她能过上不缺衣少穿的日子，不让她累死在生不出多少麦粒的盐碱地里。
坐在床头的村长盯着她纤细的腰肢和可爱的胸脯，只觉得兴奋极了。
那双眼睛里的血丝流露出的淫邪被藏匿在夜色里，他借月光打量着少女，她是这批知青里相貌出挑的几个之一，也是这几个里唯一个他还没成功玷污的。
她试过请求村长为她指一条活路，也许是她辛苦攒的半篮子鸡蛋起了作用，又或许是她秀气的眉眼和窈窕的身段。
李家屯的村长，那个四十岁左右的，被她喊叔的中年人告诉她，如果她真的想回家，就在这个月十五的三更夜来他家找他，他会有好办法。
“哦，来了啊。”他示意清雅跟她进门，然后把院门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