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找你妈。”沈霂衍没好气地关了灯。
“你知道的，我很独立，但我第一次回国，又换了新环境，有些睡不着。”沈嘉言见他不语，稚嫩的声音小大人似的跟他讲道理。
赶紧表明立场，她可不是因为想做他后妈才接近他跟他玩。
香香甜甜的姐姐，笑起来和他一样有梨涡，还会玩游戏，跟那些想做他后妈老爱烦他的阿姨一点都不一样。
“真是稀奇了，言言从来不跟家人之外的人亲近，竟然这么黏端端。”沈老笑吟吟地和外孙说，转头却看见他已经回了屋。
哼哼，看他还清不清醒，当自己还是上学那会儿每天被女同学塞情书的年龄呢。
沈老爷子幸灾乐祸地瞥了眼身旁脸色又臭又冷的外孙。
“啊？”沈嘉言红了脸，不好意思极了，小手揪着顾端端的衣服，扭扭捏捏，“可是我还有点小……那你觉得我爸爸怎么样嘛，太公说我和他长得像，他是低配版的我。”
饭后带着沈嘉言窝在沙发上玩了两把手游，哄得小男孩从保持安全距离到最后直接坐进了她怀里。
没想到从书房一出来，就听到顾家丫头更扎心的话。
沈嘉言是第一次被女孩抱着，有些害羞，脸蛋红红的，他趁顾端端专注玩游戏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悄悄搂住她的手臂。
顾端端差点没握稳手机，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只喜欢小鲜肉，你爸爸有点老了。”
*
顾端端晚上还有直播，八点多就要告辞回家，小男孩一路跟着她到院门口，顾端端蹲下身摸他的头，“晚安宝贝。”
“爸爸，我今晚想和你睡。”沈嘉言抱着一个很大的玩偶小熊，讨好地冲他笑。
脾气臭性格冷的老男人是没有市场的，何况还带着孩子！
本以为会费一番口舌，他爸爸却点了下头，摁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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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顾端端低头吃饭，又开始感觉屁股疼。
沈嘉言立刻欣喜地蹿进去，抱着小熊在床上打滚，扭头对上他爸冷冷的目光，立刻乖巧地钻进被子里。
小孩委委屈屈地将被子往上拉了一些，遮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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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听Barry说，他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他妈妈会给他讲睡前故事……”
年纪不小了，今年三十了，就算为了孩子，也得抓紧解决个人问题了。
顾端端看了他一眼，小男孩眼睛清亮，她忍不住揩油摸了把Q弹的小脸，笑嘻嘻说，“喜欢你这样的。”
沈霂衍心情不好，洗了澡出来，开着窗抽了支烟。
沈嘉言觉得自己喜欢他。
沈霂衍吐了口烟雾，恍惚想起儿子还是婴儿的时候，晚上总是哭，保姆怎么也哄不住。那段时间公司有个大项目，他忙得晕头转向，晚上被小孩哭得烦，哄着孩子睡觉的时候无数次想将他扔回孤儿院，尤其是在新闻里看见那个女人挽着某某公子的手没事人一样盛装出席慈善晚宴，那时儿子才刚刚半岁。
“姐姐，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明天估计不行哦。”明天白天有一整天的直播，但她看小男孩眼睛一下子黯淡了下去，连忙说，“想我就到我的直播间来看我吧。逗猫直播房间号199807。”
 脾气臭性格冷的老男人是没有市场的
他刚在书房才教育了他——
*
卧室门被人轻轻地敲了两下，一道小小的身影探头进来。
沈嘉言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手，“姐姐明天还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