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身着礼服的模样,应该是刚参加完晚宴吧。不,应该是参加到一半。
突然就在某一瞬,她心跳顿了一下。
余羨山反应过来,推开他,挣扎着站起。余砚川脸上的表情终于有点龟裂。
隔着布料,脸上都能感受到微醺的热意。还有男性麝香味隐隐飘进她的鼻腔。
她贴身使用的香皂,被余砚川拿来用了。
说起来也奇怪。
余羨山买的是和余砚川之前用的一模一样的香皂,可是洗出来的味道,和余砚川却是大相径庭。
余砚川眼急手快起身去扶,扶住了她的身子,却没扶住她的脑袋。
甚至更私密的地方。
她不会不知趣地主动问他去哪了。因为今天才刚被他讽刺过,去哪跟她都没有关系。
但是等她一瞬间站起来,才想起她的心灵感应应该是已经没有了。
她鼻间隐约闻到他身上飘来的红酒的味道,里面没有夹杂香水味,就连烟味也没有。
他撇了一眼她的反应,又默默收回眼神,走回他自己的房间。
敌不动她不动。
余砚川去接了一盆凉水,用沾湿水的手拍打着她额头。
 男色害人
她不争气地流鼻血了…
从前也没有发现她这么会推卸事儿。
“怎么最近碰到你,我都有血光之灾。”
她重新跌坐回沙发上。
晚宴一般九点开始,两个小时。现在才晚上十点。
这下,余羨山闻到了久违的柠檬香皂气味。她慢慢作深呼吸,尽量不发出明显的呼吸声。
看到余砚川拎着换洗衣服出来,才明白过来他要去洗澡。
余羨山自顾自的想,脸红成了一片晚霞。
不让余砚川发现她在变态地嗅闻。
余砚川始终在她身边,没有离开。
余砚川将茶杯放下,姿势还挺优雅,像个贵公子。
仰起头来,鼻子塞了老大一团纸巾,血丝丝渗出。
七零八碎的想了好多东西,脑袋终于缺氧运转不动,沉沉睡去。
余砚川吹好了头发,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恢复刚刚的姿势。
余羨山因为惯性一耷拉脑袋,脸就埋进了他胯间。
同一时刻,浴室的水声停了,传来窸窸窣窣擦身体穿衣服的声音。
闻着味道她睡得沉,直到外面鸟叫把她吵醒。
没注意到身上还盖着一条被子,被子散落,她被绊了一脚。
余砚川尽量去躲她了,还被她这样污蔑,心里无语又好笑。
他进去有一阵子了,浴室里只有嘈杂的水声。
墙上的秒针“哒哒”。
她用余光觑着余砚川,没看出他脸上有什么变化,还是雷打不动的冰块脸。
余羨山被吓了一跳,整个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忽然,余砚川动了,她立刻作防备态势。
她立刻从沙发上起来,她下意识觉得余砚川出事了,便冲向浴室。
那块香皂拂过她的乳儿,围绕着乳珠打转。顺延而下,滑过平坦小腹,大腿内侧,臀部…
余羨山又更加印证了心灵感应没有了这一事实。
余羨山被他弄得莫名其妙。
睁眼,发现自己枕在余砚川的腿上。而余砚川在用探究的眼神注视着她。
电视黑屏,倒映着他俩的轮廓,模糊不清。
那块游走过她身体的香皂,刚刚也游走在他身上。
他指了指她的脸,余羨山伸手一摸。
余砚川居然用了她的香皂。
他们都没说话,只是听着时间走动的声音。
余羨山也跟着余砚川,双手叠在小腹,眼睛也朝着他目光的那个方向看去。
以前渴望余砚川的一个眼神,可唯独不想让他用这样怪异的目光盯着瞧。
他双手叠在小腹上,眼睛注视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给自己心灵一个慰籍也好,依托也罢,她还是坚持地用下去。
上身的倒三角。鼓起的肌肉彰显男人的力量,再往下是漆黑丛林,蛰伏巨蟒…
余羨山哀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