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的环境很陌生。
她伸出手，指尖触到钢琴的表面，光滑的镜面倒映出她的面容。
蒋青柠停在原地，想了想，还是摇了头，"不了，我想回去。周末我约了人。"
她撑着手肘起来的时候，觉得双手有点酸疼。床头有很多揉成团的纸巾，凌乱地堆放着。
蒋青柠抬头的时候，撞进陈然目光沉沉的眼眸。她若无其事地别开头，饮了一口手中的咖啡，舌尖有些微的苦。
她气急败坏，想也没细想就说出口："在包厢的时候。"
蒋青柠默默跟了上去。
陈然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
眉骨到侧脸的轮廓隐在暗处，看起来脆弱极了。
陈然没理她，薄唇轻启："是百嘉的师傅做的甜点。"
陈然送她出门的时候，倚在门框不说话。
——
他想起了昨晚。
就当是答谢那些美味的点心吧。
她的脸蹭的红了，张口准备说话，陈然止住了她，"饿吗？吃点东西？"
蒋青柠看他从容淡定，满腔的质问在舌尖打转，想了想反而觉得自己没意思，刹那间歇了火。
嗯"就完了？？
她在这里待了很久，细想却想不出来做了什么。陈然带她逛了整个房子，她看着他嘴巴张张合合，却半个字都听不进去，满眼都是他。
陈然垂眼看她，薄薄的衣服裹不住她的身材。胸前的柔软随着她恼怒的动作上下抖动着，乳尖被衣服勾勒出了形状。
蒋青柠觉得自己好像又醉了。
身上的衣服也不是自己的，下摆很宽大，是一件男性的T恤。
画上的女子身材丰腴，浑身赤裸，性器官袒露在空气中。
蒋青柠第一次发现，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描述，满脑子都是黄色了。
 十二
她抬眼勾勒着陈然清冷的眉眼，想起了昨晚梦里被情欲熏红了眼的他。
陈然盯着她。
他想起了她裸躺在身下，双手被他包裹着握上他性器的样子。她燥热地呻吟，勾缠着，他差点忍不住操了她。
陈然挑了挑眉，不答反问："你说的是什么时候？"
漆黑的光泽透出沉稳的气息，静默地摆放在那里，却有一种强大的气场诱人上前。
蒋青柠拿起一块糕点，清香入鼻，绵绵的手感晕得脑子里的想法全没了。
后来发现我还是喜欢变态陈然肖想女主
他在问她，又好像没给她选择的机会，径直往前走。
蒋青柠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人。她沿着楼梯往下走，看到大厅里醒目的钢琴。
"我的衣服呢？昨晚……谁帮我换的？"
阳光透进来，空气里有熟悉的气味。蒋青柠看着上方一盏透明的水晶吊灯，宿醉的意识还很混沌。
蒋青柠看着陈然的目光盯着自己胸前，急忙抬手遮挡住，满脸都是不自然。
背后有声音响起。低低的嗓音好像在冰水里浸泡了一夜，带着薄冰的沙砾感，她转身看见了陈然。
她到后来才知道陈然一个人住在这里，他父母很忙，一直在国外。
手下的这具身体高大又单薄，她忍了忍，掐断自己四处泛滥的柔意，跑了出去。
纠结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变成第一次肉肉，写了几次废章。
手腕被人拉着往前，陈然踉跄了一下，随即腰际被一双手虚抱着。蒋青柠把头靠在他胸膛上，分不清是谁的心跳，跳得那么猛烈。她踮起脚尖凑近他耳侧，轻声说了句谢谢。
大胆的视觉冲击撕扯着她，明明是冲破束缚，打破教义的革新，她却闻到情色的味道。
她收回跨出门的半步，转身奔向他。
梦里的她，好像在陈然的床上，被陈然压着干了。
她打开门，面前是一条暗色的长廊。墙上挂了很多油画。主人家大概很喜欢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品。走廊尽头有一副巨大的裸女画，地上散落着各式画具，大概还没完成。
陈然很平静地"嗯"了一声。
醉酒后的大脑是空白的。但是她看着陈然，语气笃定地问他："你昨晚，亲我了？"
去他的梁一鸣。
他后悔没有操她了。
她吃东西的时候很餍足，心无旁骛，仿佛世界上最大的幸福全在这里。
陈然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