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莎胸脯在不断起伏着,她仰躺在地面上,想着之后怎么办,她放弃了杀掉凯瑟琳的就是有驳她理智的行为。
柏莎被她重新抓起,压在床榻上,双手被死死压在身下,整个脑袋被强制性按进柔软的被子中,那把锋利的短刀正贴着她的后颈。
 二,准备餐具
她需要把凯瑟琳扶起来,用她的眼睛去开门,其余的要等她离开这里再做打算。希望凯瑟琳身上带了手铐的钥匙。
……
身体里面仿佛凭空苏醒了另外一个意识。
她知道那道门系统是瞳孔识别,因为她曾经进入过另外一家军官住所进行一场救援演习。
柏莎顺从着她,任由她细细端详,同样,柏莎也在看她。
柏莎的身体素质使她快速回复机体力量,几乎在最后一个字节脱口时,她便已经纵身跃起,所有的力量都用在让身体随她指令地动起来,将毫无防备的凯瑟琳撞倒。
“……想聆听我的遗言?为您即将所犯下的罪找到一些救赎?”柏莎再度发问,她将手指一点点蜷缩起来,冰凉的手铐无声地禁锢她的动作,凯瑟琳对她的任何言语都不会做出任何反应。
柏莎努力去克服眩晕感,但是很显然,那一管药剂是给自己打的,而这一管药剂还不足以让她完全恢复知觉。
凯瑟琳低下头来,亲上她的唇瓣。柏莎睁大了眼,被死死压住的双手渐渐开始握紧,凯瑟琳察觉到她的动作,将她的手腕放松一些。
柏莎强让自己放松下来,被压制的双手敞开掌心,然后被凯瑟琳的手指紧紧握住,力道大的让她
柏莎将手中的针管丢掉,自暴自弃一般任由麻痹感再度席卷上来,再度用着储备量不足的脏话骂着:“去他妈的。”
凯瑟琳已经站了起来,她的手中正拿着一把短刀。
她带来了皮质镣铐,带来了一小盘的食物和水。
这座密室中并没有时钟这个玩意,柏莎的身体永远是疲软的感觉,她这几个小时间只能在这个格外柔软的床榻上努力像婴儿一样来回翻滚,让自己的身体控制权回到她的手中。
显然她不会对镣铐感什么兴趣,她大约是在想那一块血肉的味道。
“……为什么要让我醒过来?”
“去他妈的。”
……椅子被翻倒在一旁,一旁柜子上的托盘纸巾也被撒落在地,柏莎跨坐在凯瑟琳的身上,两肘抵在地面做支撑,而双手握着一支空管注射器,针尖正对着凯瑟琳的右眼。
蛇。视力近于零,即便是身处黑暗之中,也能够清晰感受到几十米之外猎物的位置,它借助眼睛与鼻子进行热定位,天生具有红外线感知能力,依靠舌来“看见”猎物,以此捕猎。
她将柏莎手上的手铐解开,再重新换上另一双镣铐,可以加大她双手的活动范围,但是又另外在她的脚腕加缚上另一双。
“……凯瑟琳少将,我也想活下去。”
凯瑟琳缓慢地放下她的小腿,转而来抓柏莎的双手,将两只手交叉重叠在一起,单手按住,她又对上柏莎的目光,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金色短发垂落在耳侧,淡蓝色的瞳孔里倒着自己的模样,藏着令柏莎稍稍恐惧的未知。
“……柏莎。”
柏莎缓慢地撑身起来,而眼前看到的却与她预想中的不一样。
在这种该死的时刻,她居然还认为如果杀死了凯瑟琳,就是杀死了当初自己选择入军校的梦想与追求。
如果说是亲吻,不如换做为进食更为贴切。
或许并不是放过她。
在这头曾经作为人而存在的野兽苏醒之前,要杀掉她吗?
她小时候所接受的一切压抑培训,都是为了现在的局面。至少会让她拥有选择的能力,而不是遵从野兽一般的本能。
该死的是命运,不是凯瑟琳,也不是她。
……
现在的凯瑟琳安安静静躺在地上,充血的眼睛似乎看不见她,连她的声音也听不到。她并没有学过fork的知识,所有与其沾边的都与野兽划上等号。
凯瑟琳放过了她。但她在那个时候是真正想要杀掉自己的。
柏莎躺在床上,目光追着她的动作,皮质镣铐紧紧贴合着她的脚腕,凯瑟琳的手紧紧握着小腿,目光停留在皮质镣铐上。
凯瑟琳的眼前,已经看不见完整的图像,柏莎的展示模样已经在她眼中化作了热成像。
至少她得逃出去。
柏莎不断被掠走口腔中的空气、液体,对方的舌头抵开牙关,缠上她的舌头,舔抵她的牙齿,咬破她的唇瓣,转而去吸吮她的微量血液。
嗡嗡声无法阻隔柏莎的那一句话,似乎将凯瑟琳的清醒拉回来一些。她在努力和自己的本能抗争,腹中虚幻的饥饿感不断在驱赶她的理智,她需要站起来,她需要离开这里。
因为凯瑟琳回来了。
这是在不知道几个小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