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砲時叫聲很刺耳弄得他不太愉快。
領悟到這點的明偉,儘管心情糟透了,倒是沒有以前想得那麼絕望。如果說世界會因為自己失戀就毀滅,他也樂得輕鬆就是。
技巧拙劣這點讓明偉放心之餘也有點煩悶。
台北的工作是明偉服役時結識的同袍介紹給他的,他在一家美式餐廳做外場,薪水拿來支付房租與定存後剩不到三分之一,頭半年還需要厚著臉皮收下小妤轉帳的幾千塊生活費,之後他就不再碰這筆無論說幾遍都照樣每月按時進帳的錢。等到哪天想回家了,他就要把這些存款換成千元鈔票,啪啪地甩小妤臉。
講話講一半被老爸突襲得逞的小妤,也是老樣子當著自己的面齁齁叫。
「討厭,你硬了耶……我在生理期,用嘴巴幫你?」
「偉,你的好大喔……嗯!嗯嗚!嗚!啊!嗚啊!呃!啊!啊!」
明偉的避風港轟隆隆地崩坍了。陽光將這個世界的愁雲慘霧蒸發殆盡,大地萌發綠芽,河床湧現流水,乾枯的視野披上鮮綠外衣,涼爽的風吹起一股陌生但很舒服的氣味。這個世界沒有小妤的束縛,也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放眼望去皆是未來。
他明白小妤永遠不會是他的女人。同時,小妤永遠會是愛護他的姊姊。
「靠北啊!我快射了你幹嘛啦!」
「嗯齁……!不、不對……你們!都給我!差不多一點!嗚嘎啊啊啊──!」
在百貨公司看她試穿泳裝、想著小妤而勃起時,兩人就會躲進殘障廁所開戰。
在台北的生活穩定下來後,明偉抱持不妨一試的心情向高中同學打聽麻花辮女孩的聯絡方式,結果出乎意料地順利,和對方才見兩次面就決定開始交往。
「不……不要啦!父子兩個一起會很奇怪啦!」
──只有小妤傳來的訊息以及每月的大肚皮照片能幫助明偉射精。
「喂喂喂喂!你對我阿娜答做什麼!」
「明偉,不好意思喔!嗯,這次的保留!下次你回來,我再讓你……哦齁!」
小妤當時的笑容,比起她過去任何一張表情來得美麗。做為特別獎勵的腋下時光,則是差點又把好不容易快要產生抗體的明偉拉回地獄中。
如同這次摸摸鼻子避開準備辦事的兩人,不久之後明偉識趣地離開了老家,並在四個月後前往台北。
她的胸部沒有小妤壯觀,但很好揉,只是揉乳時的呻吟很像在哭。
……沒錯,要不是大嗓門的老爸突然出現,恐怕自己會再度陷入小妤的魔咒,淪為天天只想著小妤而傷害到她的傻子。
「那阿偉你閃開!」
§
 明偉的抉擇(5)
他有種只要自己死皮賴臉地求小妤、小妤就會答應再和他上床的預感,可是這麼做絕對會壞了現在這種微妙的平衡。至少從那天之後,小妤和老爸對待他的態度並未改變。
「我先洗澡喔,想偷襲人家也可以唷……開玩笑的啦!」
明偉接到提前入伍的兵單時,小妤肚子裡也有了寶寶。從時間點來推算,讓老爸抱孫的念頭是無望了。要他真心祝福他們還是困難了點,不過在離家前,幫忙整理東整理西、還天天穿無袖襯衫或吊帶背心的小妤,確實收到了來自明偉的祝賀。
這個家就是這麼地滑稽可笑、令人生氣……也充滿溫暖。
這個女孩和唸書時沒什麼變化,一樣很不起眼,明偉認為她各方面都不如小妤,一開始還有點瞧不起她。可是她對明偉姑且一提的交往表現得非常開心,個性也很單純樂天,連難搞的明偉都不禁覺得跟她在一起應該會很愉快,不知不覺就認真經營起這段感情。
「呼……!好爽喔……你呢?舒不舒服?」
除了一張把老爸也拍進去的合照外,小妤還會附加另一張有點裸露的照片,有些露點腋毛,有些露出變黑的乳暈邊邊,有些像是剛辦完事、直接套上薄背心拍的激凸照。明偉總會在剛才服侍過的公主
「偉,你看!開胸的哦──!」
『明偉,有乖乖吃飯嗎?有空給家裡打個電話吧!待產期好累。加油中。你也要加油!FIGHT!』
在這種讓明偉難以滿足的性生活中──
「啾嚕!啾嚕!嗯、嗯嚕!嗚嚕、嗯嚕、滋嚕、滋嚕……還不想射哦?人家嘴巴都痠了說。」
透過跟小妤結合,有許多問題從不明白轉向明白,其中最重要的,是他明白了和小妤做愛並非解決事情的萬靈藥。即使做了愛,小妤依然愛著老爸,老爸也還是很疼她,他們的愛情沒有因為自己的任性陷入危機,反而更加牢不可破。想加入他們,只有家族的位置容得下明偉。
上個床忙東忙西像在玩遊戲推王的明偉,最後還要微笑比讚。
「走開啦算我求求你!要軟掉了啊!」
「唔唔!好吧!自己的阿娜答自己聞!小妤,另一隻手也抬起來!」
「小妤!我也要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