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雅颂慢慢走到床边，听到他说：“先放好位置，再躺下。”
封雅颂呼吸发烫，抬眼看向他。他在等她回答。
那天下午，她站在停车场里，鼓足勇气，问他愿不愿意再试一次。
或许，他只能努力维持平静的相处，已经没有果断拒绝的力气了。
封雅颂吓了一跳，转头看向他。
周权问：“五道错题，做完了吗？”
周权说：“打开。”
周权停留在桌旁，没有指示。
这道题，她虽然刚刚没有复习，不过一个月前整理错题本的时候，她是做过的。
打开盒子，里面又是一个震动小玩具，也是椭圆形的外观，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个器具顶端有个小孔。
等封雅颂看明白了，他说：“拿出来。”
她当时，似乎就是犯了这个错误，才把这道题抄到错题本上的。
他说，主贝实践是用来解压的事情。而那天实践，他依旧保持冷静，出手克制，仔细观察着她的情绪，最后哄好了她的哭泣。
并不是一直在走神，就走了，一小会……
周权站在顶灯底下，把一部分光源挡了，他说：“你刚才一直在走神。”
封雅颂手中的笔停滞很久了，她的呼吸扑在纸上，很轻很轻，在这个安静的屋子里，却能够听得清楚。
这道题目应该先对整体建立平衡方程，而不是分开列写，那样得到的答案是错误的。
“哦？”周权眉头动了一下，“是我说今天不实践，胆子大了吗？”
想法起了个头，封雅颂心里就再也安静不下来，她不自觉越想越多。
她视线低垂了一下，感到他的形象一下子立体了起来。他也有弱点，有情感，她似乎，能够触碰到他了。
她心里砰砰跳，趴在桌上，赶紧把前五道题一个个画上标记，刚画完，错题本被一只手抽走了。
封雅颂噎了一下，迅速点头，从桌上拿起一只彩笔：“……做完了，我还没有标记三角。”
周权手掌拿开，指节敲了一下本子：“自己看。”
“哦……”
周权接着问：“想要在桌子这里，还是去床上？”
封雅颂定睛看了一会解答，脸上越来越尴尬。
或许他心情很糟糕，已经在极力控制了。
封雅颂抬头，看到周权站到了桌子面前。
封雅颂伸手把它拿进掌心，感受着硅胶的触感，想象着它可能发出的震动，她脸上已经开始发热。
封雅颂张了张嘴，瞥到桌面上的草稿纸，她弱弱道:“我做了的……”
封雅颂伸手把东西摸过来，是一个白色盒子，她抬头望着他。
这并不像是错觉。
周权拿着本从上到下浏览，然后本子被重新搁回桌上，他用手挡住第四题的解答，问她:“这道题的思路给我说一下。”
这个房间地毯太厚，走路都无声息的。
“……嗯。”
她抬起头：“这个是……”
周权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向衣柜，很快，他又大步走回来，把一个东西扔到了桌面上。
封雅颂蓦地想起之前聊天时，他说，下次给你挑一个新玩具，亲自拿给你。
 26.
封雅颂慢慢思考着说：“对车子和小球分别建立平衡方程，然后就可以求解了。”
周权重复命令：“拿出来。”
她轻声说：“床上。”
封雅颂面对着他的方向，在床上侧躺下了。
这个也是遥控操纵的，周权一手按着桌面，一手点开手机，似乎连接了一下，然后小玩具被开启震动了起来。
封雅颂想起那天他进屋后，靠在桌边大口喝水的背影，当时她觉得他很疲惫。
封雅颂低头，看到自己的手都在轻轻地抖，她深深吸气，背对着他，将小玩具放进了裤子内部。
然后她又回头看他。
一个质量车上用细绳悬挂了一个小球，球上和车上分别作用外力时，求加速度关系和细绳的拉力关系。
她心跳得已经不成样子了。这样私密的事情，之前隔着电话，已经足够刺激了，可现在，他就站在几步之外。
封雅颂心跳得更厉害了，她压着呼吸认真看题。
她心思不断动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十二点半了。”
封雅颂心跳如鼓，慢慢抬起头来：“我……”
“这样就可以得到正确答案了？”
而他同意了。
周权点头，冲卧室里的大床示意：“过去吧。”
封雅颂呼吸着，几秒之后，她肩膀塌了下来：“对不起……”
封雅颂在床上敏感地动了动。
或许，不单纯是她的话语打动了他。
不过，她知道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