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逾至冷哼一声,打开床头壁灯
“现在才十点半,一般这个时候我还在操你,清醒得很。”
沈蘅理所当然地白了他一眼。“你生物逃课打篮球去了?”
“我在干什么?”沈蘅为自己刚才的行径大吃一惊,以至于出声自问。她惊恐发现自己对梁逾至有了过分的关注,这不是爱慕与钟情,是青春开始突然对一个男生懵懵懂懂地关注,若不及时止损,很快就坠入单向感情中怨天尤人了。“1月17号到今天……29号。”相知不过十几天而已,这个男人却像个旧识一样。
“熊焦焦预备捐赠物资给前线,开了个电话会议。”梁逾至不由分说就抱住了她,右手潜进衣服内,四处游走。
“这是好事啊,捐了多少?”
梁逾至不满地捏捏她的乳肉,说:“我们已经五天没出门了,况且昨晚你不是也我操得很爽吗?”
沈蘅被吓了一跳,弱弱的问:“把你吵醒了?”
人间幸事莫过于短时间内的如愿以偿。沈蘅半小时前还偷摸在知乎提问:“疫情期间,情侣除了为爱鼓掌还有别的事可做吗?”,去了趟洗手间后,她喜迎亲戚的每月莅临,雀跃地垫上卫生巾,翻出热水袋在一旁备用。
沈蘅有些心疼,手指轻轻抚上他的眉间。“他们是不是让你去找……”
 她的决定
“现在有钱买不到,只能托海外关系。”
一段关系刨除掉感情后唯有利益了。沈蘅之于梁逾至,目前只有“做爱”与“做菜”的优势,利益占主导地位他很安全。梁逾至之于沈蘅,免费的居所是利益,可她却开始贪恋他温柔的一面,很难不动感情。
“我说的特殊时期是我生理期来了!不是指疫情!”
“我只答应他们去找同学。”
突然床上响起一个冰冷的男声:“你在做什么?”
虽然如此,她对他还是一无所知。爱情是坦诚相待是,他们是同床异梦。明明已经芙蓉帐暖,仍然心无灵犀。这不就是这段关系的可笑之处吗?名义上的情侣,实则只是床伴罢了。
沈蘅高兴得直乐呵,前一秒肚子疼下一秒就撒欢冲回房间。
“你答应了?”
“哎呀,我肚子疼。你就不能体谅一下生理期的女生吗?”搂脖、靠肩、钻怀里,顺带轻轻摇晃几下,一套撒娇求饶招数成功出炉了。
“没有,我没睡着。”
梁逾至伸手摁住预备溜之大吉的女人,掐着她的下巴说:“该教你怎么口了。”
梁逾至不想听到那些称呼、名字,直截了当地承认:“是。”
“公司有事?”
这种东西因人而异,就像她一般第五天就结束了,但为了多自由两天,她点点头,神情严肃:“嗯!对,有时候还会延长一两天。唉,洗洗睡吧!我先上床咯!”
男人嘴硬心软,最后也只是过过嘴瘾,拍了她屁股叫她滚蛋。
“那就好。”沈蘅放下心来,梁逾至却依旧皱着眉。他不想让她看见,直接把头埋在她胸前,刻意带偏女人的注意力。“哎呀,现在是特殊时期了,你不可以乱来。”
梁逾至结束了长达半个多小时的电话,推门进来直奔她走去。沈蘅回望过去,看着男人露出淡淡的微笑,一扫脸上刚才的阴霾。沈蘅报以一个灿烂笑容,却在心里下决定封杀所有对他产生的情愫,以此提防自己真心错付。
大姨妈是个磨人的妖精。才躺到床上不久,沈蘅实在受不了疼痛,悄悄翻身起来给热水袋充电。尽管角落里亮闪着红灯,水“咕嘟咕嘟”冒泡的动静也越来越大,但沈蘅相信梁逾至睡得死沉,心中坦荡地蹲在地上等着用热水袋捂肚子。
“那正好,调整一下生物钟,有益于身体健康。”小红灯应声而灭。沈蘅捡起滚烫的热水袋捂在腹部,钻进了被窝。
“痛经,热水捂着舒服。你要不百度一下有关女性的生理知识吧,毕竟现在你已经改变路线了。”
“哦。”男人手上动作依旧,表情看起来略有思索。“生理期是不是不能做?”
“先告诉我,这玩意儿是不是来一个星期?”她难得见得这个男人的双眼写满求知欲。
“你睡眠质量不挺好的吗?”
时钟指向九点一刻,沈蘅打了个哈欠,朝门外阳台望了一眼,昏暗中时不时晃过一个人影。看得出梁逾至在商讨公事,动作走姿都看出了他的不耐烦。
沈蘅知道梁逾至最喜欢吃鱼和土豆,水果里最讨厌苹果;最讨厌听节奏感强烈的音乐,最喜欢看冷门纪录片。还知道梁逾至剪指甲必须严格贴合指尖弧度,不能留白或露肉;很呵护自己的眼睛,每次都是伸长手臂与手机拉开距离;晚上起夜不喜欢穿拖鞋,回来时总要接杯水放床边。
一旁的男人像是感觉到有火源接近,诧异地问她:“你很冷?”本来就盖着两床被子又是精力旺盛的男人,实在很不能理解这个行为。他伸脚碰了碰摸女人的脚尖,“不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