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子云。”薄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轻易，甚至她感觉都能听到谢辞的呼吸声，“你真的有种。”
电子竞技不需要眼泪，她就不信今天上不了王者了。
徐洋瞅了一眼她空空如也的书包，“我是要学习的人，你和一样每天背个空书包来学校。”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破晓。
正准备回家好好睡上一觉，转头却碰到了刚从便利店出来的谢辞。
“谢辞，别……”
“谢辞刚才上晚自习和你说话了？”
开局顺风顺水，结果中途队友因为人头莫名其妙吵了起来最后又输了。
烧烤店老板是个东北人，热情实在，看到熟客都会热络地打招呼，“小美女又来了啊，还是和以前一样多放辣椒对吧？”
“Defeat”的机械女声冷冰冰在祈子云耳边再次响起，她差点没气出高血压，主宰都拿了还能输真他妈服了。
“傻逼队友我操你妈。”她戳了戳右手边专注于吃鸡的徐洋，“双排，上游戏。”
似乎有些不习惯，对于谢辞坐在她旁边，仍然是做梦般的幻觉。
放学后和徐洋一起约了附近的烧烤摊，她不快地催着：“徐大少快点行不？等您收拾完摊子都关门了。”
祈子云脸不红心不跳地喝了一口酒，泡沫冰凉的绵密充溢着整个口腔，“手机没电又恰巧碰到他，让他告诉你一声我就回家休息了。”
她不可置否，把冰啤酒的瓶口对准桌缘，“砰”地一声磕开了瓶盖。
“话说上次我生日你没到还居然是他给我打电话我说的，哎……不对你当时去个厕所怎么就不舒服了？”徐洋越说越纳闷，狐疑地看着祈子云。
心情没有想象中的顺畅，谢辞那两句话反而让她堵得更厉害了。什么玩意儿啊，脸那么大。
一整个晚自习，谢辞都没有和她说一句话，祈子云尴尬地偷瞥了他好几眼，结果人家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
取下耳机，她觉得莫名其妙：“管你什么事啊？”
后面的几局还算可以，晚自习快要下课的时候祈子云也顺利进阶王者。
等他解开她的内衣时，祈子云才回过神来，又纠缠到一起去了。
晚练是英语听力训练，祈子云带好耳机准备勇闯王者峡谷，她最近排位卡在了星耀，好几天都没上的去。
祈子云点头问好，她偏好口味麻辣的食物。
手覆上她的唇堵住接下来的话，他暧昧地在她耳边低语：“口是心非的骚货。”
“你太吵了。”谢辞淡淡地瞥过她。
祈子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放屁，我的口红和气垫都放在里面。”
桌子被轻扣了一下，她抬头，是一双干净纤长的手，“能安静会儿吗？”
徐洋的位置正好和她隔了一个过道。
座位是晚自习前换，当祈子云悄悄从后门溜进教室的时候，她的东西已经被搬到谢辞旁边了。
“……”
“谢了。”她转过头去，“下次请你喝水。”
“两瓶哈啤。”祈子云补充。
 巧合
吃完东西已经是凌晨了，祈子云家住得近，学校附近不好打车，她就顺道送了徐洋去坐出租车。
“老板，50串牛肉50串五花肉20串排骨再来一盘烤茄子。”
漆黑逼仄的巷子里偶尔还能听到人的脚步声，她有些害怕地推搡着压着她的谢辞。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地方做这事也只有这个不分场合发情的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