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赵昭歉笑，作出一个请的手势。
“嗯？”她抬头看了眼赵昭，发现她正在发呆。
“嘿，赵昭，你说楼下那位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时，赵昭听到一个清脆的童声，她低头寻找，右方有个小女孩仰面朝她甜甜地笑。
“砰砰砰！砰砰砰！”门外一阵急促的敲击声。
门开了，里面挤满了人，男女老少齐全，赵昭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韩允曼躺在沙发上边看手机边问旁边正在吃晚饭的赵昭。
楼道里的灯光很暗淡，房东舍不得花钱更换陈旧掉设备，能用则用。
她欢天喜地地把人迎进来，莫齐的行李还没放下，韩允曼就扑上去，双手挂住他脖子要亲热。
韩允曼夸张地仰头后倒，还以为她有什么高见呢。
“谢谢。”她小声道谢，周围人只是微微点头。
“是我。”韩允曼的男朋友莫齐出差回来了。
韩允曼和赵昭的身体都无意识性地抖了一下。
不过赵昭这人不错。上次卫生间的地漏堵住了，男朋友又不在，她着急求助，打电话让专业疏通下水道的工人过来，那人半天没找对地址，最后竟然是赵昭帮她解决了问题，她用自制的工具将杂物清理出来，不到五分钟就解决了问题，其熟练的程度让韩允曼讶异。
到了3楼，电梯停下，哄的一下，除了赵昭，人都开始往外走，她小心翼翼地避让，尽量不碰到别人的衣角。小女孩自己一个人走出去，她回头跟赵昭招了招手。
老人自杀的说法有不少人相信，因为某住户在租户群里上传了十秒多的小视频，截图放大模糊的偷摄画面，可看见躺在地上的人体脖颈上确像有一圈淤痕。与这位老人平时有点交情的人说，老人经常埋怨子女不来看望自己。很快，小视频被屏蔽了，大家被警告不要传播谣言。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前面的几个人挪动了一下身子，给她让出了一个位置。赵昭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但大家都在等她，她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
赵昭挤在人群中浑身不舒适，她不擅长应付小孩子，只是回应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赵昭回来就洗了妆，素颜的脸上黑眼圈较重。她回过神来，重新问了一遍韩允曼刚才说的话，之后是沉默。韩允曼以为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她说——
“姐姐，你好香。”
赵
官方的说辞简洁明了，街坊私底下的流言却不少。有自称同层租户的人说，这根本不是单纯的意外，老人是自杀的，警察法医进门检查的时候，他从门外看见老人尸体的脖颈上有深深的淤痕，不知道官方为什么会说老人是死于脑梗塞，而不是窒息。
 楼道的声音
“你们先走。”
里面的人，赵昭一个也不认识，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这种便宜出租房的人员流动性很大，左邻右舍间的交情浅薄。
“你的反射弧有点长。”韩允曼觉得赵昭有时候很呆，跟她搭不上什么话。
富贵楼最近引来了警察和法医，D座301里发现一寡居的七旬老人尸体。社区的事件通报中点明是保安发现老人出入频次骤然下降，上门探访发现其已身亡家中。经过法医初步鉴定，老人死于突发脑梗塞。
也许群众的传言没错，官方的通报也是真的。
“不知道。”
“怕什么？”赵昭回答。她是无神论者，不迷信鬼神之说，那些东西都是人编造出来制造恐慌效果以达到某种目的的。再说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她迟疑半天，听到外面彻底没有了动静才开了房间的门出去，幸好韩允曼和她男朋友没有在公共场合表演限制级的爱好，否则她就尴尬了。
也是从那次以后，两人关系变好。
走动了几下，赵昭感觉自己下面的暗流越发汹涌，这次例假的量超乎寻常的多，大约一两小时就湿透了。她翻看了衣柜里的卫生巾，只剩下半包，夜用的也用光了，赵昭叹了口气，打算到楼下的商铺采购。
“来了来了，谁呀？！”韩允曼走向门边大声喊，她正要从猫眼往外张望，外面传来熟悉的男声。
赵昭有些话放在心里没说出口。她在等事情更详细的报道。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位老人就是她前天在电梯里遇见的那位。回忆起了当时的一些细节，老伯确实有些异样，脖子上一圈深色，她瞟了眼便没再注意。
赵昭看到这场面，低头目不斜视，把碗里剩下的一点饭菜吃完。直到她将碗筷洗干净从厨房出来，那对情侣还依偎在沙发上温存。她识趣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唉，听说楼下有住户要搬走。你怕不怕？”
电梯停在顶层10楼，赵昭按了往下的按钮，层数缓缓下降，突然在6楼停下再也不动。她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她接着按了几下按钮，电梯才又开始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