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强度也只有自己在读研究生,读博的时候才感受过,自从自己跟了姥爷出来坐诊以后,这种忙碌基本就没有再感受过了。
顾春其实并没有想要玩弄沈夏的想法。她等了沈夏两天,但是沈夏毫无动静。
顾春躲在消防通道里面,靠着墙低头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抽烟。
他今早逃了最后两节课,就为了来嘉兴中医院质问顾春,她到底什么意思。
他的童年充斥着暴力和血腥。他恨自己的父亲是一名卧底,他本来可以有一个安稳的童年,现在却只能生活在一个肮脏的毒窝里面。
直到后面排队的人以为他要插队,喊了他一句:“小伙子,排好队啊。”
她没注意,刚刚是最后一根了。顾春把烟盒往垃圾箱里一扔,抬脚轻踢了一下垃圾箱,以此发泄自己的不满。
她这欲擒故纵的手段跟谁学的?还拉黑?对别人可能有用,对沈夏来说,他现在只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把顾春操到叫他爸爸为止。
顾春脑壳晕乎乎的不舒服,午饭吃了两口就扔了,心里烦躁的不行,姥爷这是真打算好好教训自己了?嘉兴这地方,这工作量,她再多待半年,估计她就得和王中良相伴一起做秃头姐妹花。
他们明明负不了责任,为什么要他来陪他们一起受罪?
其实认真来说,顾春和母亲的气质截然不同,最多就是笼统来说,长相可以归为一种类型而已。
他找到顾春的门诊室,顾春正在里面给一位小朋友看病。
直接把沈夏的微信拉进黑名单。
沈夏这性子就是给惯出来的,她可没那心思去惯他。
顾春一个上午就收治了二十多个病人,她没想到在嘉兴的工作强度也那么大。
是不是自己太久没有出门锻炼过了,怎么现在这身体连这点工作量都受不住。
小朋友一直在哭闹,说不想去打针。家长在一旁安慰了一会儿,见小朋友还是没有止住哭的势头,就有要对小朋友发脾气的念头了。
今天天气很好,但是沈夏的心情很他妈差。
沈夏才醒过来,说了一句不好意思,便走出了医院门口,他需要抽根烟冷静一下自己。
顾春可能看见家长要生气了,就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小朋友:“吃了姐姐给的巧克力,就不用打针啦。但是现在不能吃哦,先让姐姐看看你的舌头好不好呀?乖,张嘴,像姐姐一样,发出啊的声音。”
沈夏觉得顾春周身都散发着光,他早就忘记刚刚自己怒气冲冲立下的豪言壮语。
父亲一点也不像人民警察,他会爆粗口,会气急了就拿刀追着人砍,会抽烟喝酒,偶尔还吸食仙乐散。
其实她车里的抽屉还有几包烟,但是她懒得下停车场去拿了,从口袋里找出一颗巧克力,剥开包装就放嘴里嚼了嚼。
直到沈夏六岁的时候,毒窝被围剿,自己被救出来,他才知道父亲是一名人民警察。
此刻正值午后,已经快步入11月了,天气已经不似前几日那么炙热,空气里还有带着花香的微风拂过。
她摸小朋友的头,轻声细语地嘱咐小朋友:“回家以后要听爸爸妈妈的话,回家乖乖吃药,这样病病就会好得快,等你好了就又可以去公园和小朋友玩啦。”
 第九章
呵?还跟我这儿装?果然是年纪小,幼稚,非得端着不主动联系?死要面子。
正想抽第二根的时候,她摸了摸口袋,打开烟盒发现没了。
沈夏小的时候,是跟着父亲和母亲一起生活的,他母亲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大美人。
他的确没有想到医院人那么多,他排队挂个号就排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他时,护士只说:“不好意思,顾医生今早的号满了。要不然你下午来早点?”
?
他也没打算走,在这儿等顾春下班就完事儿了。
这时候的顾春好温柔,和攀着自己肩膀,满脸妩媚的她一点也不一样。
为什么要生下他?
他只想亲亲顾春那柔到泛出水光的杏眼,亲亲她那双纤纤柔夷的手,那双给病人搭脉的手,那双握住过他,差点要了他命的手。
他今天必须把顾春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让她知道这是在嘉兴,不是在她那儿北京。
他恨自己的母亲,为了把父亲留在身边,为了攀上父亲以求庇护,把自己生了下来。
沈夏只知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顾春的一举一动,看着她低头写病历,把掉落眼前的碎发撇到耳后。
他的母亲是一个妓女,而他那时候还并不知道父亲是一个卧底,只知道父亲是那年毒枭的得力干将。
顾春私底下抢手就算了,怎么连工作上他都插不上一个位置?
以前在北京时,她的号都是需要提前预约,满打满算一个上午也就十多个人,嘉兴这直接翻了一倍的工作量。
其实最像的,才是最不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