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家也心疼着自己的女儿,他身体没多少日子了,大儿子又在国外,二房的动静他是知道,但是这个时候,他不能有任何举动,只能假装不知。
一时间,二味她们都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日月酒楼的还开始了配送上门的服务?等方知闲走近了,大家才看清,这不是方知闲吗!
桌上的菜色香味俱全,菜式更是琳琅满目,梁禧先行入座,撑着头,等着父亲母亲的到来。
二味上前从方知闲手中夺过了糕点,还对着他“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她才不会被美色迷惑!他让小姐不开心!他就是讨人厌!
长青话还没有说完,梁禧听都不想听,直接略过他,走进屋里。
“父亲,唐源哥哥最近怎么样?你把他派去上京处理单子,怎么都两个多月了,还不见他回来?”
长青也觉得自己的下意识反应蠢的不行,怕小姐开口责怪他又欺负一味,连忙笑道,“小姐,我听说梨园又排了新的活,改明儿我就叫,哎,哎,小姐,我,改明儿叫他们来家里…”
“这方法我知晓不好,但是管用就行了,父亲养好病,无需挂念这些小事,反正大哥也快回来了。事情就快结束了。”
一看小姐这脸色就知道,有谁得罪小姐让小姐不高兴了,急忙放下扫帚想去哄小姐。梁禧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一味,又看了看旁边一看见自己来了,立马把抓着瓜子的手藏到身后的长青。
二味想到小姐那么生气,还记得要带糕点给自己,心里面更是美滋滋。待会儿晚膳的时候,自己要努力让小姐开心起来。这样才不枉费小姐对自己的疼爱!
方知闲还呆呆的站在那,看着车远去,还吃了一屁股的汽车尾气。
“间间!不可多说。”母
越想越气,她也不想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方知闲,便撑着头看向窗外,正巧看见了前面日月酒楼的招牌,记得要给二味带糕点,便把他赶下车,也不等他,直接让老王开车走人。
回来的一路上梁禧都憋着火。方知闲有必要那么怕自己吗?她是洪水野兽吗?难道她比那何香还吓人?
梁禧听完只是“呵”的笑了一声,“他还真是大忙人呢。”
“都吃饭了,间间还在想什么呢?”母亲赵氏见自己夹到梁禧碗里的菜,她都不怎么动,只是低着头像想着事情一样,只顾着戳着碗里的白米饭。
就这梨园唱戏里面的哪个角儿,盼今夕里面的哪个姑娘,不比他懂得哄人,谁不是一看见她,就往上赶着,方知闲倒好!还往后退!退到自己差点摔倒,何香为难他的时候,和他在一个屋子里不知道干什么的时候,怎么不见他退出房门!活该,还被别人说闲话!
一路上他还和个哑巴一样,只知道呆呆的坐着,看着自己生气,一句解释也没有,好歹也是在何家这种大染缸里面待过些日子的,今早说那些话的时候,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现在像个呆头鹅一样。
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也没人敢再去打扰梁禧,小姐生气的时候,最不爱人多嘴了,便都低头努力的想着快点打扫好院子,让小姐吃晚膳时出来可以看见这院落干干净净,一眼望过去豁然开朗!
“二叔为难你了?我听说了上个月的事情,父亲明白你的用意,只是这女孩子家的,这些办法还是少用些吧。”
就连刚想问小姐,糕点呢的二味,都发觉小姐不高兴,只敢撑着扫帚现在角落里,看见方知闲没有跟着小姐回来,肯定是方知闲惹了小姐不高兴!这人怎么那么讨厌!小姐救了他,他还不懂得好好报答小姐!
一味刚想用扫帚把长青赶出院子,到了院门却看见了小姐。
 六个间间
“他写过信回来说,过两天便到河舫了。”
梁禧看出了父亲的担忧,伸手握住了父亲的手。他们家现在的处境的确不好,父亲怕是熬不到明年春天,所以她才会写信,让大哥赶快回来,河舫的这堆烂摊子,总快要结束了。
梁禧用一种“你以为我是瞎子”的眼神望着长青。藏什么藏,满地的瓜子壳,她看不见?
一味,二味还在收拾着院落,长青在一旁啥也不干,只顾着嗑瓜子,丢瓜子壳,故意让一味扫不干净,看着一味被他都的脸红那样,他心里就高兴。
大老远儿,二味就闻见了糕点的香味,方知闲剃了一个寸头,整个人颇有清风霁月的感觉,和今早阴沉的一面完全不相同。
刚打扫完没多久,方知闲就回来了。他手里面提着三袋四方纸包着的糕点,上面的红方纸印着日月二字。
那么怕她,不知道之前是谁,让他走不走,还说做什么都愿意,现在自己不过是伸个手没还碰到他,都要他命一样!
这小姐看人的眼光还真不错,的确俊俏的紧。
她刚刚不过是觉得他想动不敢动那憨厚样,实在是可爱的厉害,才想着顺手把他鼻梁上的碎发给撇开。谁知道他自己吓得整个身子往后倒,顿时对他生出的一点好感都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