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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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只是这次,她连回到原点的几率都微乎其微。

    她个子不高,身材又单薄,说话的时候脚一掂一掂的,显得很可爱。

    他愣住,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掉了也没反应,“小渔?”

    过了很久,程渔感到冷,才从已经僵住的手臂里抬起头,她看见对面的亚力克盒子里装着的那把被她视若瑰宝的太阳伞,冷意直达心底,她开始感到慌张害怕。

    “对呀,大小的小,猫吃鱼的鱼!”女孩儿没等到握手,很自然的把手收回,“我知道你的名字!刚刚学长们已经警告过我了,要把你的名字记牢,千万不能惹你!”

    “咳咳,不好意思啊我太话痨了,你还有什么其他想问的问题?我们继续吧!”

    “你想好了吗?”

    “应该说是,我想开了。”

    “你问左侧角落那两个人是不是在谈恋爱?咦,拍到什么了?我来仔细看看!”

    “好。”

    照片主体是他同学的自拍,直男式自拍,不讲究框架构图,也没什么美感。看起来是在排练室,入镜的总共有十来人,都身穿跆拳道服,很多人衣服都松松垮垮,应该是刚刚练完。程以呈并不在显眼的位置,甚至因为远,还有些变形,但是,程渔的眼睛却像是定住了似的,盯着那个角落,久久无法动弹。

    他继续热身,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

    可是她不是她。

    直到苏小鱼换好衣服,蹦蹦跳跳跑到他面前,学他热身的动作,他不经意间抬眼一瞧,就此屏住呼吸。

    到头来,原来只有她一个人在赌气,在生闷气,人家马上都要琵琶别抱了!她恨恨地看向书桌上小山似的课本,高高摞起的卷子,数不清的草稿纸,突然间爆发,把所有东西全部挥到地上,手臂被撞得生疼,她气喘吁吁地坐倒在地上,捧着脸流泪哭喊:“还有什么意义!我做这么多有什么意义!!!程以呈你王八蛋!”

    微乎其微又如何?程渔把眼泪擦干,蹲下来整理地上的一片狼藉,反正她早已百炼成钢,皮厚如铁,没得怕了。

    秦姝的反应与她预想中的完全不同,她几乎是立刻就消化了个惊世骇俗的消息。她只是再一次用怜悯的眼神望着她,问了她几个问题。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三个月来都想错了。一直以来,只有她离不开他。而程以呈在做出独自离开并再也没与她联系的行为时,就已经注定,她输了。

    程以呈笑着回她:“美,好美。”

    ……

    她若还想与他维持关系,就只能遵守他的规则。只走肾,不走心,合则搞,不合则散。

    “值得吗?”

    苏小鱼挥了半天手才看见程以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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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好也要去青市,去解决一个问题。我……一直也有个秘密瞒着你,但是现在我没办法对你坦白,等……一切尘埃落定吧!”

    她第一次给这个同学发微信。简短的寒暄过后,她知道了他叫周旭东,东扯西扯之后,她加快进程,问了他刚刚发布的那条朋友圈。

    “哦,你说那个啊,跆拳道社是咱们学校蛮出名的社团,我觉得有用就加入了。”

    “嗯?”

    “这个问题得问多年后的程渔。”

    “不过应该没谈吧,他要是真谈恋爱了一定是个大新闻,毕竟这才两个月他就已经是出了名的禁欲系男神,没看他对谁有过好脸色……你别说,这拍的歪歪扭扭,还是能看出来两人还挺般配?我要去打听一下今天加入社团的这个小美女是谁……”

    “程以呈同学你好,我叫苏小鱼!”女孩儿很开朗,对他伸出手,笑的时候露出一颗小虎牙。

    程渔去找了秦姝,在她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向她坦白了一切,然后请她帮忙。

    十一月一日,程以呈加入了跆拳道社,用来强身健体,更用来发泄精力。

    她穿着宽大的跆拳道服,左右晃动,在旁人看来极为搞笑,他却看入了迷,眼睛透过她,看见了正在跳着《溪谷草》的程渔。程渔舞着宽大的袖子在他身边不停旋转,她把袖子丢到他身上,冲他柔媚一笑,“哥哥,我美吗?”

    “好,我不劝了,我现在就给之前和你提过的那个帅哥打电话,他太闲了,肯定乐意帮忙。小渔儿,我陪你去。”

    程以呈加入跆拳道社之后,每一次训练都不缺席,短短几天,已经是社团的核心人物,人人都怕他,不是因为他不苟言笑,而是他不要命的打法。同期的新人都不愿和他组队对打,于是他们把更新的新人分给了他。

    “哇塞,不得了,程以呈是在帮她解腰带还是系腰带来着?他竟然笑了?!我的天,我第一次看冰山学霸笑唉~”

    十一月九日,程渔从程以呈同学的朋友圈里,第三次看到了关于他的照片。

    程以呈正在热身,社长领了个矮矮小小的女孩儿到他面前,向他介绍:“这是新加入我们社团的,她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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